“陪我吃午餐。”隔着电波,嗓音十分好听。
挂断电话,戈樾琇就开始打扮,打开衣柜,把衣服一股脑搬到床上,精挑细选,让戈樾琇恼怒地是衣服没几件,很奇怪,她怎么埋怨起衣服少来着,从前她可没发过这方面的牢骚。
还是那件石榴红的衬衫。
挑完衣服就开始化妆,一边化妆一边想,她刚刚挑衣服的样子怎么想都很熟悉,场景熟悉,那种热乎劲也熟悉。
坐上琼的车,戈樾琇才想起,她使劲打扮的样子分明就像电影里,第一次要和心上人约会的小姑娘。
此想法一出,脑子迅速做出反应,屏蔽。
她只是陪宋猷烈吃午餐而已。
直达电梯把戈樾琇带到四十六楼。
办公室门关上,戈樾琇这才抬起头来。
宋猷烈没在办公室里。
让她在办公室等,放下咖啡,琼就离开了,离开前一再和她保证,除办公室主人不会有任何人会打开办公室门。
临近中午时间,整个约翰内斯堡被镶在四十六层楼的落地玻璃上,正方墙上裱着SN能源在这片非洲大陆涉及的产业图表,以东非洲和南非洲为主,埃塞俄比亚,赞比亚,索马里,卢旺达,乌干达,津巴布韦……
仔细数了数,有接近三十个国家来着,黄色线条是新任总裁添上的,绿色线条是上任总裁。
以绿色线条为主的国家有十九个,绿色线条象征着戈鸿煊。
不提及并不是代表不关心。
戈樾琇问过外公,外公让她别担心;戈樾琇问过宋猷烈,宋猷烈说等戈叔叔想联系你了就会联系你;戈樾琇问过和戈鸿煊最亲近的助手。
“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戈先生了。”那位是这么告诉她的。
从那场车祸之后,戈樾琇只接到戈鸿煊一通电话,“有什么事情找阿烈”电话里寥寥几句。
一想到戈鸿煊,戈樾琇就犯困,昏昏欲睡间宋猷烈进来了。
琼说了,今天周一,例行董事会。
那些都是浸淫商场多年的狠角色,输油管周五出了问题,那些家伙们自然少不了一番兴师问罪。
她的甜莓真可怜,别人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在树荫下和同学们谈球赛,谈穿超短裙的姑娘,他却得在每个周一接受老头子们的敦促。
以无比严肃的语气让宋猷烈等在那里。
扭着腰肢来到他面前,拍拍自己肩膀:“来吧,我背你。”
没能背得动他,倒是让他单手提起。
她的甜莓真可怜,累了一个上午,还得抱一个懒女人。
把他按在办公椅上,眨眼,问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但是呢。
“咕——”的那一声搅黄了她的性感演绎。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法国餐馆。
从门童,到服务生,再到餐厅经理,以及正在用餐的客人想必都以为她和他是情侣来着。
在餐厅经理带领他们往套间时,两人身位的走廊迎面而来几位正在以法语交谈的客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佩戴象征法国外交人员的勋章,法国大使馆就在附近,外公在巴黎有办公室,很多法国外交官都认识外公,巧地是目前外公正在法国访问。
慌忙垂下头,和那些人擦肩而过时,戈樾琇手是绞着的。
紧握手,加快脚步,冷不防,头撞到一堵人墙上。
抬起头,宋猷烈正看着她。
触了触鼻尖,不敢去看他,问:“到了吗?”
用餐的地方是包间,数十坪的空间采用大量的马卡龙色,临街的窗台被繁花簇拥,餐桌就挨着窗台,从她撞了他那一下后,好几次她主动和他说话,他都没搭理,庆幸地是,这家餐厅的牛肉口感鲜嫩,几次从宋猷烈那里讨了没趣之后,戈樾琇专注于丰盛的午餐。
炸得香脆的豌豆入口,心里碎碎念开,宋猷烈简直是莫名其妙。
只是,真是莫名其妙吗?
烦,烦死了。
敲门声响起,戈樾琇握紧刀叉。
三声敲门声落下,一个男声隔着门板:“先生,请问,需要乐队表演吗?”
“不用!”戈樾琇站起,急急忙忙回答。
门外脚步声远去,呐呐地,戈樾琇坐回座位,下意识间瞄了宋猷烈一眼,那张脸冷淡得很。
周遭安静极了。
放下餐巾,离开餐桌,戈樾琇来到洗手间。
漱口完,对着镜子发呆。
宋猷烈进来了。
招呼都不和她打一声,漱完口,也和她一样,面对镜子,直挺挺站着。
两人一动也不动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他冷着一张脸,而她板着一张脸,如若细细观察的话,他冷着的脸是实打实的,而她板着的脸看似有些的牵强,像做错事的骄傲孩子。
问这个骄傲的孩子为什么还不走呢。
她等着他开口和她说话,说一些讨她喜欢的话,比如说戈樾琇你今天很漂亮,都穿了石榴红衬衫能不漂亮吗?
她心里知道,他喜欢她穿石榴红颜色的衣服,从前,她穿石榴红颜色衣服时,他的目光逗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比平常多,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