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上身质感极好的浅灰色衬衫此时已被他脱下,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
他看着林寒,似笑非笑的开口,“不知道林小姐可还记得,当初是谁主动的?怎么,那个时候想利用我忘掉你的老情|人,今天就贵人多忘事的把之前的帐一笔勾销?”
这语气,说的好像林寒对不起他似的。
林寒脸色微凝,她搞不懂沈斯泽这个时候发的哪门子疯,难道他就那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但他这种危险的老狐狸,根本就又不可能是那种自制力不强的人,至少以她目前所接触的情况来看。
就连在床上,他都喜欢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容易精虫上脑的男人。
她现在脑子里还全都是薄晏的身影,看到面前的沈斯泽,她皱起了眉心,耳边似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不过,在沈斯泽靠近时,她的整个世界仿若清净了。
她没有推开他。
沈斯泽的动作,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可言。
但也正因如此,林寒的思想全部被身体上的感官做占据,再无暇顾及其它。
结束后沈斯泽倒是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轻柔的在她唇上亲|吻一番,抱着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某人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时,还不忘在口头上耍着流|氓,“嘴上说不喜欢,身体上倒像是享受的很。”
林寒早已习惯,反唇相讥,“身经百战的沈总,要是在床上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传出去岂不是让笑掉大牙。”
“女朋友这番话,似乎是在对我的夸奖。”
“谁是你女朋友。”
沈斯泽之前脸上的阴霾已全然消失无影不说,此时心情似乎还很好的模样,“也是,现在外界只知道跳舞的木木小姐是我女朋友,还不知道林家的林大小姐其实也是我女朋友。”
林寒觉得谁要是想不开跟他吵架,绝对是会被气死的那个。
“行,你赢了。”
……
回家里吃饭,林寒没有开车。
在车上,林寒特地坐了后座位,一句话都没搭理他。
只是下车,在沈斯泽主动搂着她的时候,她面上不得不作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自己走到的这一步,所以她在父亲面前,不能去打沈斯泽的脸。
否则,她之前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
沈斯泽来林寒家,自然不会空着手来,带的礼物是燕窝人参这种怎么都不会出错的补品。
两人在家里耽搁了点时间,到的比较晚,林寒父母和林慕都在,桌上的菜已都摆好。
沈斯泽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在林寒父母面前,彬彬有礼游刃有余,既显得礼貌,也不会让林寒家里觉得他有意讨好,收放自如的很。
平常人家若是有沈斯泽这种有钱又精明的女婿,自是欢喜的不得了。
可林寒家不是普通平常百姓的家里。
虽然他们家讲究门当户对,可沈斯泽在生意场上,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名声又不大好听,把自己女儿交给这样的人不放心不说,林父林母也担心沈斯泽对林寒,对他们家另有所图。
待两人一落座,林寒父亲林国兴就开门见山道,“我们家丫头自回国这几个月,我这当爹面都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搞些什么。今儿个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沈总跟外人宣布交了女朋友,我这个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
林国兴开口说话时,那股不怒自威的气魄,使得空气里的气氛变得僵硬不少。
林寒不仅面色如常,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睥睨了沈斯泽一眼。
呵,平时在我面前不是挺嚣张得意的,今天在我爸面前,还不是得夹起那恨不得翘上天的大尾巴。
沈斯泽确实在林国兴面前收敛了在外人面前那副似乎所有事都尽在掌控的气势,变得谦和有礼起来,“这件事确实是晚辈的不对,晚辈自罚一杯。”
说完他也毫不含糊的举起面前已经倒好酒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来就自罚酒的态度,倒是让林寒没有想到,林寒还以为这家伙会跟她爸多辩解几句呢。
仔细一想也对,说得越多越容易出错,还不如举杯自罚来的实在。
这家伙,果然是只老狐狸。
沈斯泽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林国兴虽作为长辈,心里哪怕再不喜欢沈斯泽这种花花公子作为女婿,但也不能不给沈斯泽面子。
沈斯泽自罚一杯这种态度,对他的身份来说,已十分难得。
林国兴原本拉下来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些,“我们家从小便把那丫头|宠|坏了,性子骄纵的很,我和她妈一直都盼着她找个秉性温和的男人,不求对方条件多好,只希望能包容这丫头,对她好。”
沈斯泽外界传闻脾气阴晴不定,和秉性温和这四个字搭不上半点边,林国兴算是委婉的表明,沈斯泽不是他们家满意的人选。
不过林国兴说什么不求对方条件多好,显然就只是个场面话而已。
不管是面子里子,或是对家族生意的影响,林国兴怎么都不会让林寒去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