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训最终结束在凌晨两点。
准确些说,是四小时前,而此刻又是清晨第一训,人都快要疯掉了。
还是那样,冷天起床最艰难,家乡这边不兴装暖气,所以从软铺里钻出来,又冷又倦,简直要命。
清晨第一训的准备工作进行着,告花儿杵好四根铁杆,又扯好两条粗绳,拍拍手掌的灰,重新拿起他自己冲的热咖啡。
“掌门,我没想到韩老幺,皮邦的拳师犬有足够气力跟足全程,跟“少侠”“火炮”同时上爬登顶,拳师犬果然有战斗天赋啊。”
告花儿一些感叹,抿两口热咖啡,张嘴啊了一声,倦容难掩。
而我喝着的热咖啡也是告花儿冲的,为了醒神抿了几口,接道:“记稳了,韩老幺的拳师犬叫“狂风”,皮邦的拳师犬叫“刺客”,是有名字的,而就是因为拳师犬有战斗天赋,更应该细心培养,我临走前提醒韩老幺和皮邦,就是这个原因。”
告花儿仰头笑几声,嘴里哈出白气,回道:““狂风”“刺客”上爬登顶的时候,韩老幺和皮邦高兴惨了,我却是难以理解,想当初“火炮”第一次上爬登顶的时候,我也没有这样高兴过呀?”
“你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别废话了,开始晨训吧,结束后我跟你说件事。”
告花儿忍住烫,喝尽热咖啡,他没有多嘴问问究竟啥子事情紧张兮兮的,反而用心安排着晨训,我又对他另眼相看一回。
这崽儿认真指挥训练是真实的,而训练结束后他又变得多嘴八卦,也是真实的,当我收拾起四根铁杆,卷好粗绳,这崽儿已经疑惑难忍…
“掌门,为啥子今天晨训只进行一小时?时间尚早应该好好利用呀。”
我收拾好训练用具,喝完凉透的半杯咖啡,让告花儿冷静下来,自己也好思路清晰的将爷爷嘱咐的事说一遍,其实也憋在我心里一晚上,说出来无比释怀。
我说的很详细,告花儿认真地听,十分钟后,他崽儿才仰头‘哦’了一声,眼珠转动,突地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双目一睁,几乎是喊着道:“阳城还有五只“火线”乱了血种的狼青狗娃儿?”
我手指贴唇,长嘘一声:“拜托小声点,你还没被周围邻居投诉够吗?”
告花儿双手合十,抱歉的样子,再慢慢靠近我一些,轻声道:“掌门要测试“少侠”“火炮”在‘非常时期’会不会跑出去乱耍,这个我理解,但说起测试,我就想起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了。”
我哼了一声:“现在不是说何明亮,何子轩的时候,因为我的测试把他俩气跑了,我也是没办法,话说回来,你同意“火炮”参加测试?”
“当然,我和“火炮”都是狼青斗犬派的成员,齐上齐下,同呼同吸嘛。”告花儿耸耸肩,又张嘴对天上打声哈欠。
我担心告花儿嘴巴快过脑子,郑重说明一次:“如果测试结果很失败,那么“火炮”要跟“少侠”一样,像看门家犬一样绑在院里养一小段时间,你真的可以接受?”
告花儿的疲倦很严重,又一声哈欠,使劲向我点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他擦一擦眼角因为打哈欠惹出来的眼水,接道:“实话实说,我很相信韩老幺的话,“火炮”就是昨晚上领头离开训练路线的角色,我有心理准备它会跑出去乱耍,就等于我绑定它了。”
“别着急定论,眼见为实。”我瞟一眼在院墙边歇气的“少侠”“火炮”,再道:“我们需要距离远点,去对面住楼天台如何?就像那次隔远观察何明亮,何子轩一样。”
告花儿打声响指:“我双手双脚的赞成,不过出门之前,我想再冲杯热咖啡,一面走一面喝。”
“也再给我冲一杯热咖啡,谢谢。”我对告花儿竟然如此礼貌,告花儿受宠若惊,高兴地进去屋里冲热咖啡了,我趁空又看向歇气的“少侠”“火炮”,喃喃道:“牺牲训练时间来搞这样的测试,希望值得吧。”
测试很快开始,为了看看“少侠”“火炮”处于‘非常时期’阶段,会不会趁着家中院里没有人,偷偷跳出院墙跑到外面乱耍乱疯,在外留了种。
我双手捧着热咖啡,掌心暖和的很,带着告花儿快速前往对面住楼天台,而天台的冷风像是只往我身上吹一样,我抖震身子,拉高衣领,受凉打声喷嚏。
告花儿以牙还牙,手指贴唇长嘘一声:“小声点,虽然距离够远,但也以防“火炮”“少侠”它俩听到我们的动静。”
我敲敲天台边石栏杆,望向爷爷家院里,淡淡道:“我们的斗犬果然狡猾,等我们离开,专门隔出一段时间再决定跳院墙跑出去的时间,你仔细看看,它俩竟然在院里左右散步,你明白这叫啥子吗?”
告花儿斜我一眼,埋怨我小看他,才回道:“这叫坐立不安,它俩在等待机会跳院墙跑出去耍,看来被金老汉说中了,斗犬也始终是动物,生理上的非常时期,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低叹一声:“结果几乎注定,等时机一到,“少侠”“火炮”就要跳院墙跑出去乱耍了,也注定它俩会被绑在院里养一小段时间,爷爷说过,斗犬参加大赛前,力气精神只能集中在比赛里。”
“掌门你想想看,“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