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涨红脸巴,恼火起来,在软铺边挥动组合拳打空气,发泄不满。
我离开软铺,按住告花儿的双拳:“放心,涂令继续讨嫌下去,你迟早有暴打他的机会,别急在一时。”
告花儿双拳虽然规矩了,但双脚又整起活来,学着职业拳击手双脚跳动,就当涂令此时在他面前,从软铺这头跳到软铺那头,有攻有守的架势。
“你崽儿彻底没救了。”我摇头斜告花儿一眼,出去院里给狗子们喂食。
接着我冲个热水澡,脑壳后枕的酸痛才慢慢减弱,试着捏拳又恢复力道,出去客厅坐在摇椅上抽根歇气烟,才感觉精神气又回来了。
“新郎官,准备十分钟后进行夜训。”我根本不清楚告花儿在哪里,坐在摇椅上胡乱喊一通。
告花儿却从厨房探头出来,嘻嘻笑着,说道:“掌门冲完澡啦?刚刚好,面马上煮好。”
我哼笑一声,这贴心的死崽儿,怎么晓得我顾着补觉,连晚饭都没有吃呢?
很快,告花儿‘嘘,嘘’声地端碗宽刀面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而他的手指烫了烫便揉了揉耳垂,说道:“别以为我只顾着对空气打组合拳,刚刚你肚儿咕咕叫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我微笑地竖起拇指,疑问告花儿为何只煮一碗,他面容得意地回道:“我请摄影老师他们搓了顿火锅,吃完才回来的,还饱着呢。”
我瞪告花儿一眼,竖起中指。
由于夜训为重,时间要紧,我不停簌簌地吸面,十分钟没到,一碗宽刀面就被我干尽了,一声饱嗝之后,告花儿又递烟给我。
“掌门,精神好了,也吃饱了,该跟我说说你今天暴打涂令的事情吧?”
我不禁苦笑,心说告花儿真是能忍,明明好奇我暴打涂令的事情,却憋到现在才问,稀奇得很呐。
我也没有卖关子,看在一碗宽刀面的份上,将事情说的很详细,当然没有半点加油添醋,起码我听了啥子,看到啥子,做了啥子,全部相告。
听后,告花儿用力拍下膝盖头,霍然立身,叉起腰来,气鼓鼓的样子。
我给足时间让告花儿去消化心中怒气,等出两分钟,我才说道:“我忍屎忍尿忍屁都可以了,但今天这事情,我金瑞忍不了。”
告花儿弯腰干呕一声,说道:“掌门,你意思说,涂令连屎尿屁都不如吗?”
我立时觉得屎尿屁的话太呕心,特别在自己刚刚吃完宽刀面的情况下,也逃不过干呕一声,朝告花儿摆手,又指着院里。
我意思明确,该说的我都说了,目前最为紧要的是进行夜训。
而整个夜训过程里,告花儿不停碎碎念,声声可怜着遭受欺负的谭超和“麻辣”,再次对自己错过暴打涂令的机会而遗憾着。
然后,整夜,再无其他。
翌日,星期天,风平浪静。
告花儿在结束清晨第一训后,回去家里陪有孕的未婚妻,按照他坚持的规定,这智障会在晚饭后过来进行夜训。
我呢,也奇了怪了,完全没有补觉的意欲,摸好时间就致电球球,说声早安,然后煲了一小时电话粥,说说各自近况。
我想都没想,将暴打涂令的事情隐瞒下来,并且我们狼青斗犬派接收“麻辣”的事情也闭口不谈,免得越说越乱,越乱就越容易说漏。
再说,球球应该时不时关注着‘阳城记事讨论区’,“麻辣”去向的事情早就不是大新闻,或许球球已经猜到大概,只是事情有轻重,她不屑提起而已。
“替我照顾好小火箭啦。”
球球的声音沁人心扉,我仗着爷爷家没有外人,很大声地对电话那头吻了一声。
我在最后也听到想听的声音,甜笑着挂线了。
下午,我在手机备忘录计划好下周的一天两训计划,刚刚弄好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告花儿又致电给我,让我下午去裁缝店里为伴郎西服试身。
我很是理解,没有怠慢,出外跑一趟之后,回到爷爷家已是下午四点,很意外再次没有准备晚饭的心思,终于决定补觉一下。
然后,手机来电铃声像魔咒一样,每回都将补觉的我吵醒。
我气愤地拿过手机,发现是罗娃儿的致电。
我没多为意,搓下脸巴,缓缓神,尽量让自己被吵醒之后,说话和和气气的。
“罗娃儿?是没有找到专卖筋骨伤痛贴的药房吗?”
“药房早已找到了,我是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情,你啊……这几天要小心一些,知道吗?”
我左眉一挑,在软铺上直身坐起:“你继续说,我也可能猜到你准备说啥子了。”
电话那头,罗娃儿组织一些话语,说道:“你昨天跟涂令干祸(打架)的事,我其实已经晓得了,事情是比特战团的人悄悄跟我说的,虽然当初我留他走,但之前我跟这个人关系还不错,偶尔讯息联络一下,而且他还说涂令这几天会有行动,要报复你。”
我歪嘴啧啧两声,回道:“我要纠正一下,我没有跟涂令干祸,而是我把他龟儿子的脸巴打了两拳,所谓干祸是你来我往,拳拳到肉,但昨天涂令没有伤及到我一根毫毛,反倒是他龟儿子的脸巴被我打肿了,更好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