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训结束,我催促告花儿回家陪伴有孕的未婚妻,晚饭过后回来夜训即可。
告花儿磨磨蹭蹭,借口大冷天在院里指挥训练,就说自己背脊一身汗,索性冲个热水澡再回家。
“你崽儿也是个神人,冷天指挥训练,还练得冒汗了?”我摇头调侃,接着受不住告花儿纠缠,陪这智障在附近小馆子,吃个早餐,才各走两头。
告花儿离开前,提醒我爷爷家里储粮快要用尽,冰箱饮料都没有一瓶,特别为狗子们准备的肉罐头也消完了,便让我补货。
我对此生厌,甩手说道:“我在禹都独立生活过,几时该补货,我心里有数。”
告花儿嫌弃模样,嗤了一声,滚回家了。
我回去爷爷家,路过超市,进去半小时,出来便提着两大袋‘补货’,吃喝省着点,也能顶三四天了。
然后到爷爷家,我简单收拾一下屋里,准备补觉,打算错过中午饭,睡到下午,彻底让自己累极的全身松一松。
我打声哈欠,用被子裹住自己,暖和得很,立时睡去。
当我被手机来电吵醒,以为已到下午时间,哪想才睡去一小时而已,脑壳像被重击似的,两眼发酸,眼皮快撑不起来了。
我当然冒火,好好补觉一场,才睡一小时就被中断了,又看见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索性拒绝接听,骂一声推销电话真龟儿子烦人。
我又觉得将手机关机,很是不妥,没有安全感,跟外界失联一样,便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然后扯上被子裹住自己,闭眼继续睡。
闭眼才几秒而已,手机在床头旁边的矮柜上震动不断,我用力睁眼,干脆来个骂人环节,一了百了。
我点下接听键,吼道:“老子不借钱,也不买楼。”
“请问是金瑞吗?我们是‘麻辣后系群’的人,今天能见一面吗?”
我愣住了,拿手机的右手无力一松,手机掉到软铺上,等我极快回神,疯狂在铺上找手机。
拿上手机,我立时回道:“告诉涂令,别搞这些把戏,麻辣后系群都解体了,还装模作样的耍花招,想愚弄我们狼青斗犬派吗?”
电话那头,听声音是顿了顿,才解释道:“金瑞,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比特战团’的人,而是最后留守‘麻辣后系群’的人,现在就剩下五个人,因为大部分人都跟了。。。‘比特战团’。”
我拿开手机,眼珠转动,想好后继续回道:“暂时相信你,但我还要问问你们留守麻辣后系群的五个人,你们为啥子对“麻辣”不闻不顾,既然留守下来,起码帮忙照看一下“麻辣”吧?”
“金瑞啊,家里有能力收养一只斗犬的人,都跟去了比特战团,留守的我们五个,生活上都有难处,你可以理解吗?”
我自然理解,生活不易,很难理解吗?
于是我回道:“也就是说,涂令把最好的‘资源’全部带走了,而你们留守的五个人,就好像……感觉像……”
“金瑞,请你别误会,我们五个决定留守是自愿的,并非被涂令他们排斥,我们是在坚守,可能在外讨生活之余,最近一段时间疏忽了“麻辣”。”
听解释语气,对方淡定着,我轻嗯一声,回道:“明白,但我还有问题,你哪里得来我的手机号码,还有你今天约我见面,到底为啥子事情?”
接着,我耐心听完解释,期间不断哼笑,笑的就是涂令那龟儿子很混账。
原来,‘麻辣后系群’尚未解体前,涂令已经将我的手机号码发给所有群里成员,只为两派矛盾加剧之时,各成员可以通过联系号码对我金瑞发出言语攻击。
以壮他方之强大!
所以,这位留守麻辣后系群的人,可以联系到我,并且他进一步解释见面原因,想我安排一场,让他见见被带走的“麻辣”。
“昨天我才晓得“麻辣”真的被你们狼青斗犬派带走暂养,我今天作为代表,想见见“麻辣”,可以吗?”
我面对对方再次请求,轻哼一声,回道:“我说过,能理解你们五个为生活难以照顾“麻辣”,但我还想知道你们五个现在对我们狼青斗犬派的态度,毕竟你们解体之前,我们双方是敌对。”
“金瑞,你要搞清楚,跟你敌对的是涂令,也就是现在的‘比特战团’。”
我嘴角露笑,彻底明白,回道:“我答应了,今天下午三点过后,我再联系你具体时间和地点。”
“我等你电话。”
我没有啰嗦,敷衍一声都没有,直接挂线。
我将时间定为下午三点后,是为谭超争取休息时间,这崽儿忙完夜市也够累的,我无法现在就致电打扰,毕竟精神疲累,在这些日子里,我懂得很。
然后我调好闹钟,继续补觉。
下午,我被闹钟吵醒,在被窝里滚了一阵,才艰难撑起身子。
接着,我在没有通知告花儿的情况下,先将院里的狗子们喂饱了,看准时间致电谭超,简单说明后,将见面地点约在谭超家的楼下。
下午三点半,我通过谭超讯息提示,找到谭超家楼下,隔远看见前方二十米处,有位年轻娃儿定身看着我,缓缓抬手朝我挥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