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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电了。”我对着手机屏幕轻念着。
租来的移动电源立了一功,手机重新开机,我这个现代人却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高兴起来。
这手机没电关机,跟去厕所办大事忘记拿手机,或者忘记拿烟一样,浑身的不自在,得不到片刻的安全感。
其实我也是讨贱,没的时候着急要,有了以后又不着急用了,所以手机有电了我也没着急耍,让它的电量再满一些。
本打算再闭眼眯到大巴回到阳城,但刚刚恢复电源的手机震动一下,随即是铃音响起了。。。
告花儿打来,但我没想过在大巴车厢里接电话,我不想为了别个乘客的清静而令自己低头悄声说话,也不想忽视别个乘客享受清静的权利而去大声说话,我甚至不想再当这车厢里的焦点。
我估计被我吓了两次的小姐姐,应该还在车厢的另一角恨着我吧?
于是我挂掉电话,心说告花儿那崽儿再打一遍电话过来的话,那我跟他接近二十年的交情算是废掉了。
幸好默契还有点,那崽儿短信过来:宝塔镇卖烧烤的那个叔叔找我们找得急哟!他说你电话打不通,我电话也不接,老子刚才公司开月会,接不到电话很正常嘛。
我先发了一些调侃告花儿智障的动图,然后回信一则:你们公司冗员那么多,还开什么狗屁月会,解散了吧!
告花儿劝我认真点,奈何我已认真了差不多一整天,脑壳重得将脖子压得酸痛,我不想什么认真了,老子只想调侃一下告花儿,看看这龟儿子会不会发毛躁?呵呵!
但其实是我认为竹竿大叔只是半吊子斗狗迷,他长居宝塔镇,却连狼青斗犬派开山老祖“箭头”的主人贾老汉都查不出来,所以根本不需要惊惊慌慌的,反正一切等我回阳城商量。
再是,我今天晓得的一切,决定让告花儿也要晓得,先不谈交情的问题,就算上他的斗犬“火炮”的那个“火”字这一点,他崽儿也是必须要晓得这些事情的。
但告花儿字里行间在催促我,我想了想才记得他已经说过晚上约了妹儿吃饭的事,我就敷衍了几句,反正能等就等,等不了就今晚宵夜的时候去好吃一条街老田的烧烤店会合。
那直接宵夜的时候去老田那里,妹儿在等我了,salute!
说实话,告花儿能脱单,我绝对会替他高兴。
还是那句老话,如今能接受一个智障青年当自己伴侣的妹儿真的不多了。
只是告花儿最后短信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让我觉得这龟儿子在挑衅我。
而当回到阳城后,我肚儿配合得很,咕咕地叫,但我肯定不能去爸妈的火锅店拼桌子,那肯定是一边吃饭菜,一边听啰嗦话。
再说我金瑞好歹也是一家破火锅店的少东,我老爸喜欢当着他的员工面前说我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我能不尴尬吗?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能不要脸吗?
但记起在贾立良屋头没皮没脸的吃了顿饱饭,我又觉得自己是有点不要脸的。
接着我穿街走巷,来到一家阳城最出名的红油包面店门前,然后又有点小情绪了,因为店门口有十几个客人在等位子,算算等到我的时间,至少要半个小时吧。
最后改变战术,走出巷子,回去下城堂兄家那边的馆子,吃我最熟悉的肥肠面。
肥肠面让我吃得满嘴油,我嫌不够饱,又加了二两面拌着肥肠的油渣吃,那感觉不能太爽,喝着冰可乐,再点一根烟,我都能升仙了!
而为了不干扰告花儿的约会,我吃完就去江边的散步小径走了差不多两小时,走到不耐烦后才电话打过去问问告花儿。
“正在送别个回去,送完就过来,莫急,莫急。”告花儿说话轻声,也很急促。
我还没回应,这龟儿子就挂线了。
识趣!识趣!
难道,我还能把告花儿打死喽???
我这边配合了时间,估计好了就往好吃一条街老田的烧烤店走,一路上想东想西的,心说禹都工作丢了,经济问题需要解决。
而阳城自己的家我又回不得,堂兄那里住久了也怪怪的,特别是堂兄经常弄几道好菜给他自己品尝,我吃不到是小事,堂兄一次都不邀请我入座这问题,时间久了就觉得怪难受的。。。。。。
“难道去爷爷家住?顺便让爷爷出院后,指导我该怎么去给狼青斗犬安排训练?”
这想法反反复复的在我脑海里打转。
“嗯!”我轻念一声,觉得这想法可以去争取一下,就像是大赛前需要闭关的那种情节,仿佛是要跟着一位经验丰富的高手修炼一样,充满期待和希望。
想着想着就走进好吃一条街,刚在老田店门口停步,老田见着我像是见了稀客一样,差不多是冲过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