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高速路的收费站,我就看了看时间,什么时候才到达阳城也心里有了数,再是脑子里确实乱成一团,想归顺一下整个事情却很奇怪的开不了头,甚至有种错觉,我刚才是真的去了一趟宝塔镇吗?
瞌睡和疲倦倒是没有,我反而埋怨起车厢的空调太弱,弄得我的T恤被汗湿了一大片,小平头也不满的嗤了一声,嘴上实在不好说些什么,就依著我的意思将空调调冷了三度,吹了半分钟后,他还打了个喷嚏。
喷嚏打完,我瞄见车窗外的指示牌,写著前方两公里,休息站。
看见休息站的牌子,我就开始犯毛病,突然想给自己灌几大口冰水,和抽一根上等的贵价香烟,必要是我更想吃一碗洒满花椒面的肥肠面,想着想着我也不再纠结回阳城的决定,就觉得只要人回到了阳城,老子干什么都行了。
车子又驶了一段,我的眼皮才準备‘投降’了,也见著告花儿和“火炮”都慢慢放松下来,而告花儿的上半身垮得不像样子,他瞇著眼睛,不知是盯着我还是盯着车窗外,已累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就差口水丝从嘴角滑下来了。
“火炮”还不至於这般丑态,只是领著同样疲倦的“少侠”和“小火箭”在狭小的车厢走廊里趴着,是紧挨着的那种,三只狗东西的肚皮都在有节奏的起伏著,“小火箭”是较为放肆一点,它直接趴在了“少侠”的肚子上。
此时的车厢里,只有“火线”还保持著警惕感,它规矩的坐立在软座上,竖立的双耳久久不动,脖子很僵硬的转左转右,不时盯向车窗外那无止境的黑暗,甚至将车后面的情况盯了好半天,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追来的样子。
我像涂令对待“答案”那样,用指尖将“火线”的脑袋顶轻轻扫了两下,而“火线”以偏头盯着我作为回应,它似乎很清楚自己是名斗士,自然不会露出宠物犬紧挨讨摸的低级模样,而是嗅了嗅我的指尖,低嗷了一声。
“你这大狗子是不是饿了?怪叫唤的。”小平头张嘴打了个哈欠,下巴都快要掉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著眼皮,这驾驶状态看得我十分心慌。
“到了休息站,你还是买罐能量饮料吧,大晚上开夜车确实够累的。”我提醒著小平头,看样子小平头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便点点脑袋,一鼓作气的将车子提速,短短三分钟内,就可到达休息站。
随后我听见了告花儿的呼噜声,那龟儿子几乎将后座当成了他的私人软铺,早先缺席的口水丝已是赶到,在那龟儿子的嘴角慢慢滑下,刚好滴在他摊出来的左手掌里,左手又本能似的抹著嘴角,口水丝他妈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处。
等车子停在休息站后,小平头二话没说就自己去了厕所,我关好车门就拖著刚被摇醒的告花儿去了休息站里的便利店,第一要做的事情没得说了,一包贵价香烟是走不脱的了,再顺便给狗子们买几口干净水,留在便利店里吃碗泡面也行,借机吹吹空调也不过分吧?
“欢。。。欢迎光临。”
便利店的店员见我跟告花儿推门而入就说了句公式话,我嗯了一声后才发现这店员跟上次是同一个人,就是“少侠”在车厢里发疯的那次,仍是低头腼腆的模样,用抹布不知所以的抹著柜面,细看下又发现青春痘少了很多,脸巴比之前白净了很多。
醒得差不多的告花儿也来了记性,说道:“我记得这休息站的便利店有一款蒜蓉味的薯片,上回老子吃了才后悔买少了,我这次决定买十包,金瑞你要不要?”
我早就向害羞的店员买了包新烟,付上一百元大钞又找回来几个硬币,我还拿起香烟回头对告花儿说道:“比起什么狗屁薯片,这东西你恐怕更需要吧?”
“快给老子一根!快给老子一根!”告花儿讨烟讨得很是急躁,吓得那害羞的店员退了半步,将抹布捏得紧紧的,我见后仍是觉得让这样的人守夜班,确实欠妥了,也不晓得这店员每天上夜班是怎样熬过去的?
我自然不想坏了规矩,将告花儿领到便利店的门外,才撕开新烟的包装,直接将香烟送到告花儿嘴边,那龟儿子抖著握好火机的右手,点燃烟丝后仰头一吸,将烟圈吐尽后说道:“明明口渴得很,但最想到嘴边的却是香烟,好货!好货!”
我不屑地斜了告花儿一眼,刚想给自己也点上新烟,却见上完厕所的小平头一边挥手一边朝我跟告花儿跑来,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直到跑近我身前才听见他说道:“你们的狗子好像有情况,不停地在打喷嚏,快去看看。”
我跟告花儿听后都不急,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