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长,这些同道人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天晚上,萧阳又来了。
大铁门的附近臭气难闻,他啐了一口,寻一块尖棱石头正要用力往里边扔时,忽然颈后一疼,眼前一黑,叭嗒地摔倒在地上。
不仅是他,还有两名撒尿的也相继倒地,吓得其他人迅速逃离现场。
不久,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对于这件事,有人说是云岭村的人在外边设了监控,恶意惩罚与报复;也有人说,是失败者们觉得活着没意思,索性在针上涂了艾.滋.病毒报复社会。
众说纷纭,难分假与真。
后来查出,原来是两名恶作剧的初一学生玩针枪吓唬人。听说警察问话时,他俩还笑说:“一群废物,死了就死了。”自己是未成年,不用坐牢。
消息传出来之后,再也无人敢半夜去砸铁门泄愤。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万一碰上丧心病狂的人往针上涂病毒报复社会,那就呵呵了。
人生很不幸,不敢再雪上加霜。
而那扇大铁门附近的种种秽气,经过几场大雨的冲洗,臭气全无……
十月底,云岭村的秋意越发浓了,林木繁密,色彩浓重。
漫山遍野的红叶,金黄叶,四季长青的树木比比皆是。整座小山村像被人打倒了调色盘,色彩斑斓,层林尽染。
尽管景致绝美,秋风萧瑟,依旧给人带来一股离别的伤感。
“妈,”见母亲眼里充满浓浓的不舍,苏岭染不由建议,“要不您跟我走算了,爸平时辣么忙,说不定他在外边有红颜知己不回来了。”
不等亲妈揍他,一只橄榄头悬在半空,额前闪着蓝条发出警告,“小染,皮一下就好了,别嘴里吐不出象牙。主人离得虽远,被他听见咱俩都好不了。”
小染抬头白它一眼,“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
“我这不正在说么?好鸟,他已经知道鸟~”它对主人是百分百的忠诚,凡有对他不利的言行必定第一时间告之。
小染:“……”手痒痒的。
“好了,你俩别闹了。”苏杏趁儿子动手之前抱住小能,亲亲它光滑的橄榄头,“小能啊,以后又要拜托你了。你俩在外边要一切小心,别贪玩误事。”
“放心吧,夫人,我会看好小染的。”小能向她保证说,“夫人您出入也要听小力士的话,它会保护您哒。”
“哎,好。”苏杏笑眯眯地摸摸它的脑袋,放开它,“快走吧,别误了时间。”
苏岭染笑吟吟地过来抱抱母亲,“妈,保重,我们走了。”
“哎。”
苏杏笑着抱了他一会儿,也放了手,怅然若失地看着儿子和小能上车离开。开车送他出去的是陆易和柏少君,这俩要趁机出去逛街购物。
有他们送,她很放心。
“好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旁边的筱曼过来搂住她的肩,硬将她转过身往养生馆的方向走,“走,趁有空陪我练练手。”等华哥回来就没机会了。
没有外人在,养生馆里的那个球场也充作练功场地,谁有空谁去练。
和筱曼练等于在玩,真正能让苏杏学到东西的是和云非雪练。
找安德、柏少君也行。
尤其是陆易,他和她同为速度异能者,较量时,等于他在变相给她喂招,引导她发挥速度异能的真正优势。
总之,小染走了,有筱曼陪她散心,安德和田深等人该干嘛干嘛。
昌叔向来讨厌别离,昨晚祖孙俩道完别,今早老人继续放羊去了。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家,比如朱大叔、财叔等人,他们忙完秋收秋播,要么去钓鱼,要么找人一起打麻将。
村尾,偶尔有车进来接他们出去指导工作,或者有人进村向他们讨教。他们的儿女有的还在大城市拼博,有的在农场工作,也有人一心留在云岭村当农民或放羊。
留在村里的小媳妇们一切如旧,在村外工作的继续上班。
她们和村外的妇人没有什么不同,平时在单位不露山显水,不显摆自己的过往有多能耐。
因此,就算有人知道她们是云岭村的村民也没什么,仅仅是好奇地问里头是否来了什么豪门贵族,不然干嘛要设铁门?
“什么豪门贵族,都是普通人,以前养生馆的人怕被‘香妃’的粉丝骚扰才坚持设了一道门。”小媳妇们笑说。
如今人走楼空,门防懒得撤便留下了。
当人们习惯了那道铁门,渐渐地,再也没人问那种问题。
至于不上班的妇人们,闲着也是闲着,天天串门聚在一起琢磨吃的。
如今村里全是自己人,生活轻松随意了许多。
第934章
秋意爽,阳光温馨恬静,微风和煦。
苏宅屋旁的树木仍有绿意,而休闲居和柏家的屋前屋后铺满一地金黄。
“……省纪委监委对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周XX的严重违纪问题进行立案调查;梅安地委办公室主任黄XX涉嫌严重职务违法,目前正接受审查调查……”
“啧啧,是我梅安的。”晚上六点多,苏杏在看晚间新闻,一边和电脑视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