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玉璧,她就想起那气人的空间,忍不住趴回他怀中想要失声痛哭。
柏少华好笑地给她顺发,“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等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抢一个。”
“算了,抢了也未必是我的。”玉璧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苏杏叹了一下,“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他听罢笑了笑,不反驳,这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静默良久,正待昏昏欲睡时,苏杏忽然想起一件事,抬眸看着他,下巴垫着拳头并抵住他的胸膛。
“少华,发现没有?你脑子的病好像好了。”
柏少华星眸微睁,瞅她一眼,接着又闭上,缓声问:“何以见得?”
“你对我没有陌生感了,是吧?”苏杏略欣喜。
哎,果然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以前每次出远门归来,他至少要跟她相处超过十分钟才能恢复过来。
如今不用了,无论是视频通话、归来,他皆是浅笑吟吟的看着她,毫无疏离感。
“你我在床上滚了三十年,我没失忆又不是死人,哪有这么多疏离感?”柏大叔神色淡然,捏捏她的下巴,“别想太多,这个病对我们毫无意义。”
他熟悉她,她也熟悉他,两人之间已没有隔阂。
“说句爱情战胜一切很难吗?”女性是浪漫主义者。
“你爱我?”男性偏向理性现实主义。
某女目光呆滞三秒钟,“……”随后脑袋一趴,“确实没意义,睡吧,累死了。”
“……”
第905章
晚上,夫妻二人在休闲居门口的庭院招呼客人。
那些客人热情开朗,知道好友的妻子从事历史文学的,话题几乎全是相关方面的内容,绝不冷落她。
这一点,让苏杏对他们好感倍增。
她也并非不识趣的人,和大家聊了一会儿,自己便去筱曼、云非雪那边聊八卦,让男士们谈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今晚容希也在,他和休闲居的人已经很熟悉,偶尔参与聚餐。
他和苏杏都是作家,文学体裁却有所不同。
容希写的文章比较接地气,诗歌、散文和小说几乎都与情感、生活有关。
苏杏更专注古文字的研究,诗歌、散文什么的极少,除非心有感触。
因此,接地气的容希和大家有更多话题。
而她,除非跟特定人群在一起才有真正的共同话题,否则还是不要勉强别人和自己了。
来作客的人都不是蠢蛋,她又不加掩饰,大家很轻易便看出她的性情,有些理解柏少华为嘛从来不带她出去。
柏夫人的直率性子,说穿了就是文人心理上的一种清高。
她不屑于虚应客套,话不投机时虽不反驳,也不刻意附和。这种性格当然有人欣赏,但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若情商不高,命途堪忧。
在世俗里,不随波逐流的人皆是异类,很难获得旁人的认同。
无人认同,自然没有朋友。
这就难怪他从不跟外人提起妻儿,反而经常带着秘书或者助理出席商业应酬场合,把事业与家庭的界线分得十分清楚。
有人说他嫌弃妻子上不了台面,也有人说他妻子长得太美,不肯让她抛头露面。
不管外人怎么说,他依旧我行我素。
久而久之,旁人觉得没意思就消停了。
当然,这需要夫妻双方的配合与理解。
若各自埋怨与勉强,再多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最后落得一个分道扬镳的结局。
所以,选择三观相似的伴侣真的很重要。
“……他们在心里说多亏少华能耐,否则你俩很难长久。”在给昌叔送夜宵的途中,筱曼告诉她说。
苏杏微微一笑,“他们说得对,我确实很幸运。”
柏少华从来不指望她能帮多少忙,唯一的要求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要保护好自己。
她也从不指望他将自己当成公主般宠着,天天说爱她、在家陪她、想法子哄她开心……亲爹都做不到这些,自己也做不到,何苦为难他?
他肯对孩子关怀备至,不让她丧偶式带娃就很好了。
两个人都是独立个体,各有各的精彩世界,能结伴同行是千百年修来的缘分。
有今生没来世的,实在不必过于苛求。
当然,她这种想法一旦被别人知道,肯定又要说她饱汉不知饿汉饥了。
也对,每个人的际遇不同,处事方式自然不同。
“对了,曼曼,你们还打算要孩子吗?”聊着聊着,苏杏忽然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
筱曼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随缘吧,不做任何措施,孩子来了就生。”
“生吧,如果世道太乱,我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苏杏给她想好后路,“等孩子长大了,再把你们接回来。”
乐观一点地想,说不定到时候已经天下太平了。
筱曼听罢嫣然一笑,双手搂着她,“看来我选的这个大腿真不错,抱对了。”
“那当然,算你有眼光。”
筱曼撇撇嘴角,放开她,“说你胖你还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