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利吧?”书桌前的柏少华岿然不动,眼皮都不抬一下。
苏杏嗯了声,坐在窗边瞧着外边的夜色,“我哥在外边找了一个女人,是个独生女,父母开旅馆小有积蓄……哎,你说她图什么?”她哥又不是美男子,值得吗?
他轻轻一笑,眼睛不曾离开工作,“你图我什么,她就图你哥什么。”一心二用,专业调.戏孩子妈不在话下。
苏杏:“……起码你单身。”
她理智多了,经过师兄、师长们把眼,对他的人品一致通过她才嫁的。吃过一次亏的人,除了长辈们喜欢,更要自己喜欢,分外谨慎。
还好,这回是集体看走眼,不能净怪她~
“爱情至上的人不分贵贱,不讲道德与身份。”爱了就上。
苏杏鄙视他,“你很欣赏她的做法?”
“我在给你分析。”别想扯他下水,“你要棒打野鸳鸯?”
“我吃饱闲着不如在村里散散心,赏赏花,谁有空管那些事?”苏杏长叹。
柏少华默然而笑,不再说话。
苏杏趴在窗边,看外边细雨微微,由亲哥的死想到婷玉的医术。因此想到那半块玉璧,忙用手机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消息。
略感失望,但好东西千金难觅,要看缘分使然。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有什么事尽管找少君他们。”室内静寂,他忽然说。
“干嘛去?”
“老韩离婚了,他请了一群朋友去避暑山庄品春茶解闷。都是男人,你不方便去。”朋友一场,不想刺激失意人士。
“哦。”听说他离婚,苏杏有点遗憾,“他和馨兰姐为什么离婚?有外遇?”
“婚变原因不仅仅是男女关系,还有三观不合。”他瞟她一眼。
女人对分手的概念,总是停留在外遇方面,肤浅。
“随便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哦,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睡了。”
苏杏打个呵欠,困意上头,给他一个晚安吻便回卧室去了。
老夫老妻的相处不再腻乎,不再互相猜疑,像温开水般清淡平凡,普普通通的。
当然,这是她认为的。
刚扑在床上昏昏欲睡没几分钟,便听见房门被关上,身后一具温热结实的躯体覆上来。轻咬她的耳朵轮廓,声音充满磁性,极具诱.惑:
“要吗?”
不知何时起,他不再随自己的心意做这事,反而老爱开口问她。
说不要吧,违心;说要吧,堵心。
可能到了虎狼之年,经不起撩,可怜她好好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就这么硬生生地栽到他这口大染缸里,被染得五颜六色。
“要。”悲愤欲绝,仅有的一点矜持木有了。
耳边一阵低沉轻笑,与她耳鬓厮磨,“累了一天,我先给你揉揉。”语毕,厚实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给她按揉。
手掌过处,寸缕不留。
一对彼此倾慕的灵魂,躯体的温柔缱绻。
灵肉交织,让她情不自禁的索求,是对爱最有力和直接的表达……
第737章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痴于肉体,迷于声音,醉于深情。
这是现代某位诗人的一段句子,用来形容现代的情感甚为贴切。
第二天,小染、小能上学去了。
柏少华出门之前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凝望她的眉眼轻泛笑意,声音低沉慵懒:
“我出去了。”
眼波柔和,愿能一生沉沦在他眼里的星辰大海,一往无前。
目送他上车离开,车子渐渐成为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小树林里。
想起刚才的失神,苏杏心里懊恼。
在考古队伍里什么话题都聊,男的女的。他们说,男人在情感里日久生厌,女人是日久情深。
一旦情感消淡分道扬镳,伤痛最重的往往是女人。
回到家门口,她默默地撞一撞墙,嘶,有点疼。
唉,算了,苏杏烦躁地拍拍头,情深情浅的谁说得准?或许哪天她突然不爱了。
一把年纪了,想什么情啊爱的?
她该担心玉璧,担心婷玉夫妻的安危,还有亲哥的死活。
至于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放心,就算全世界死了一半人,估计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如果不出现狗血般的意外的话。
甩掉心理负担,苏杏回屋里瞧了瞧,空中一只小水母正在飘啊飘。它指挥扫地机搞卫生,自己挥着清洁刷子准备擦窗子。
“小力士,累了先歇歇。”沉默寡言的孩子招人疼,苏杏温声说。
“我不累。”它是机器人,没有累的功能。
苏杏当然知道这一点,仍忍不住摸摸它光滑细腻的金属脑袋,“那好吧,有事要跟小能联系,或者找我们帮忙。”
“好的。”
和话唠小能相比,小力士是个惜字如金的小家伙。
少华经常说她代入感太强,屡屡劝她别把机器人当成小孩。谈何容易?她本来就是感性的人,况且俩机器人是那么的可爱。
“喵……”脚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