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们打人在先,我是在帮人。”婷玉神色不变道。
挨打的小护士被打伤,在额头缝了三针。
因为她给小孩子打针,孩子哭了,那对婆媳立即冲她又打又骂,顾客是上帝、我弱我有理这些观点助长她们嚣张的气焰,
对婷玉来说,这种现象简直不可理喻。
如果是她和母亲遇到这种情况,那对婆媳不会死,但身体健康方面这辈子甭想爽利。
从她的话里听出怨气来,秦煌忍俊不禁,“别为这点事愤世嫉俗,你是大夫,将来要面对很多坏脾气的病患,到时候你怎么办?揍他们一顿?”
婷玉冷漠道:“我爷爷(母亲)说过,救死扶伤是大夫的天职,但凡事不可勉强,病患不想治咱就下一位,难不成还要我哄他治?”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要帮人治病,愚蠢至极。
秦煌听罢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如老先生的风采。”
被勾起往事,婷玉静默不语。
“咳,不好意思。”她的表情看不出情绪,秦煌瞄她一眼,以为无意间挑起她的伤心事。
“无妨,爷爷虽然教过我,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突然了解苏苏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心情,扔出一个谎话,得用一百多个谎来圆它。
“对了,苏苏和少华回来了吧?”提那姑娘她肯定会开心。
婷玉的眼里掠过一丝柔和,“还没,少华把她带回老家住几天。”
“她知道这事吗?”
“不,等明天看看再说。”婷玉道。
两人回到霍家的小四合院,白姨等人全部在院子里等他们。有两三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蜂拥而出,冲婷玉鼓掌欢呼英雄归来。
“去去去,瞎搅和。”被他们的父母撵鸭子似的赶走了。
婷玉的作为虽然解气,但现实终归是现实,人家已经开始利用舆论压迫院方让她当众向那两人道歉,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而两个泼妇爽快地向小护士道歉了,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如果婷玉不肯,她们说会告她。
这个一旦成为她的污点,恐怕会成为她考证的障碍。
正因为各种利害关系,所以很多人不断地将就,不断地妥协,逐渐形成一股歪风邪气。
“道歉?”婷玉得知结果后,语气平静,“不可能。”
“亭飞,忍一时风平浪静,顺利拿到那个证才是最重要的。因果报应,等将来有机会再惩治她们也不迟。”白姨劝道。
“是呀,虽然大家知道你做得对,看了也很解气。但法理不允许,我们就要遵守,不然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观点处理事情,动不动就大打出手,那跟医闹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认为不用赔钱,明明是他们动手在先,那些医生护士说的没错,亭飞这是阻止犯罪。”
“对,这个可以争取一下。那么就剩下道歉……”
吧啦吧啦,七嘴八舌的。
虽然大家认可她的做法,但也不能说她全对,据说两人的麻花手还在喊疼,不知是对方装的还是真的。如果一个道歉能了结这件事,低一下头又何妨?
众人各抒己见,末了,静待她的静态。
“既然我没错,为何要道歉?”婷玉淡然道,起来向在座各位行了一礼,“给大家带来困扰真的很抱歉,只是,我不打算道歉。她们想告就告,我不会麻烦大家的。”
言毕,转身走出大厅。
“哎,亭飞……”白姨急得正要追出去,被霍老先生叫住。
“让她静一静。”
白姨无奈,仍然盯着她的背影,“唉,这孩子怎么那么犟呢?”不由想起云岭村那个单薄的身影,幸亏那个不在,否则这京城该有多热闹。
而婷玉刚出来两步,原本蹲在院里分辨干草药的两位四五岁的孩童忙跑到她跟前,齐整地向她作了一揖。
“师父下午好。”
“嗯,”婷玉站定,淡淡地看着他们,“昨天教你们朗诵的背熟了么?”
“背熟了。”
“好,小北,你来背一遍……”
霍家的书房里,几个男人坐在里边品茶闲聊,商量今晚到哪间酒店庆贺秦煌的平安归来。
“秦子,这怪才你从哪儿挖的?脾气比我爹还犟。”霍家大儿子感叹道,“当然,医术好成这样也是难得。你嫂子坐月子时落下的毛病,被她一针就搞定。”
他爹都没这本事,唉,早点认识该多好啊!
腹部不明原因的疼痛,三年了,去医院检查说没毛病,逢阴雨天隐隐作痛挺让人难受的——来自生完孩子的媳妇描述。
如今好了,媳妇开始寻思生二胎。
“不是我,她和我妈同村,治好我妈的腿我才知道这么个人。”秦煌笑道,“她医术不错,但在外边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现代社会的约束才闹出今天的事。以后这种事多着呢,她要慢慢适应。”
“哦?这就是你陪她坐了两小时牢的原因?”
从他家出发到拘留所用不着半小时,却花了两个小时才把人接出来,其中没猫腻谁信呀?
“没有没有,”秦煌忙否认,“我不过是碰巧遇到一个老朋友多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