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苏杏:“……你不介意?”
“我应该介意?”
苏杏这才想起他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不信华夏的鬼怪传说,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灵位就是纪念去世的亲人立的牌位,过年过节要燃香烧纸钱的……”吧啦吧啦给他科普一遍。
柏少华安静听着并不插嘴,手中的动作一直没停过。先后调了粉浆,热了锅,此刻正在剁肉沫。
等她说完了,他才问:“你今年清明不回去?”
“嗯,今、明两年都不回。”她托人帮忙在父母坟前烧些纸钱点柱香,钱已经打回去了。所托之人就是那位小饭馆老板夫妻,他们知道她父母的坟在哪里。
“为什么?还是因为少君?”
“也不算,”苏杏挠挠头,“那是她们痴心妄想,只要长得帅换成别的男人也一样。很多旁亲对我抢家产的行为耿耿于怀,索性等几年事情淡了再回去,免得让我爸妈心烦。”
家中的长辈喜欢倚老卖老见她一回说一回,没完没了。
柏少华默了会儿,“房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费用由你出。”
“那当然。”他肯定的答复让苏杏松了一口气,像卸下了心中的重担,“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一碟晶莹薄滑的肠粉摆在她面前,“你有没男朋友?”柏少华单刀直入,说话间也给自己做了一份,完全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不妥。
啊?苏杏刚挟起一小块,听了他的话呆了呆,粉条掉回碟子里。
“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最近大家怎么了?云岭村集体红鸾星动?
这时,柏少华已在她面前坐下,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没有,不如考虑我。”
啊?!
苏杏目瞪口呆中,手中的粉块再一次啪嗒掉在碟子里,打量他一番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忙又挟起肠粉放进嘴里。可能这人今天起得太早,情绪不稳定所以有些失常。
她还是赶紧吃完走人吧。
想罢,苏杏加快用餐速度,埋头苦吃。
柏少华也不管她,斯斯文文地吃着自己面前那份。
不知何时起,吃他的东西不好意思再说给钱只能帮忙洗洗碗。
这回也是,他从不阻拦。
苏杏把餐具按他的习惯摆放好,说了句,“那我走了。”他今天说的话当没听到。她拉开门时,身后传来一把慵懒性感的声音,“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想通了你随时来找我。”
苏杏顿了顿,忍不住回头问他一句,“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轻挑眉,靠在工作台前凝视着她疑惑不解的脸庞,双眸深似碧海,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突然不想再单身所以找你一起脱单,好好考虑一下,我认真的。”
说最后一句时,他的表情终于恢复以往的明朗友善,看她的眼神染了一缕温柔。
那种表情,那种眼神隐约像郭景涛,又不完全像。
总之他的变化让苏杏猝不及防,更多的是不明所以,只好横他一眼开门走人。
怀着郁闷的心情回到家,看见婷玉正在庭院里给桃树、药草们浇水,小福它们在吃饭。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更加凸显出她刚才遇到的心情风暴有多强烈。
大家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一个两个的非要搞那么多事。
见她回来,婷玉抽空问她,“少华怎么说?”
“他说随便,别把房子拆了就行。”
“那你干嘛气呼呼的?谁惹你了?那些拍电影的?”不久前那个剧组的人又来过一次,再次被她拒绝。
“不是。唉,算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工?”苏杏有些烦躁不想说话。
婷玉瞥她一眼,“今天日子不好,等我选好日子再说。”放下手中的水管,“你来,一桶一桶地浇。”省得胡思乱想。
苏杏二话不说进屋提了两个大水桶出来……
待婷玉选好日子,两人终于把双方父母的灵位设在那间小空屋里。懒得出去找香烛火盆等物,两人直接从古代取了几样回来,以后逢年过节就在小祠堂供奉四位老人。
这些事忙完以后,苏杏重新投入工作当中。柏少华的话她没当真,以为他不过是随口说说逗她玩的,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
所以,她没把那番话放在心上。
日复一日,时光如流水,眨眼间到了夏天。
一天清早,长期上夜班的柏少君下班了,却依然精神抖擞躺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玩游戏。
“你不累啊还在玩?”上来换衣服的安德随口问。
正打到精彩之处,柏少君视线不曾离开过手机,“最近不知怎么搞的特别精神,感觉还能接着上白班。”
安德笑了,“那好啊!让少华给你加班费。”
柏少君轻撇了一下嘴角,他才懒得加班,不如省些时间和精力玩游戏更有趣。
“话说回来,我也有这种感觉……”安德动动筋骨,略疑惑,“精气神特别足。”
柏少君眼睛一亮,终于正视他,“对,就是这个意思。”枉他之前想了好久不知怎么表达,难道他们无意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