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躲到柜子中。其母也不幸被害,当时家中的幸存者就是躲起来的诸伏景光,和不在家的长子诸伏高明。
江户川真理捻起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
诸伏景光的父母均身中数刀,现场的血迹溅的到处都是。这样惨烈的现场,很明显凶手是心怀怨气而来。从景光父母身上的刀口数量和深浅来看,凶手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去开门的景光父亲。而他的母亲只是连带的,是恨意的延续。
家中并未丢失东西,摆放在外面的几件比较值钱的东西也完好无损。
现场有被凶手碰倒的若干样东西,可知,他并不是诸伏一家的熟人,对屋内的布局构造也不清楚。
还有诸伏景光当时藏身的柜子,从照片上来看,是很普通的家具,外层是常见的百叶装饰。
按照诸伏景光证言,他是躲在柜子中时,看到了凶手身上有一处高脚杯纹身。
当年,因为过度紧张他在柜子中昏睡过去,就这样平安等到了第二天回家的哥哥。
可他描述中的凶手在他的家里似乎在找什么,不管他要找的是东西还是人,那么大的柜子凶手不可能不打开查看。柜子中没有暗格,凶手不可能看不到里面的人
显然,他放过了躲在柜子中的诸伏景光。杀害夫妻俩后,既没有伤害他,也没有拐走他。目的也应该与他要找的有关,这么看是在找人了。
而这个要找的人也和诸伏景光的爸爸有关,凶手因为这个人十分痛恨他,恨不得要杀了他,取他的性命。
性命...这才是关键。
抽出诸伏景光父亲的个人档案,老师,郊游,意外。
什么嘛,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当年的警察都是单细胞生物吗?连这都想不出来,没什么挑战性的案件都能拖到今天还没破案。
下巴抵在茶几上,她的头发被挠的乱乱的炸起来,就这样又发了一会儿呆。
瞬间,一种奇妙的想法闪过。
她急忙打开另一个文件夹。
是上次公寓谋杀案中警方审问雅子的结果。
杀人凶手虽然不是她,可她偷窃、非法转移他人钱财却是事实,而且证据确凿。
只是被她藏在公寓的东西全部被别人转移走。真正的背后真相只有江户川真理知道,连青衫佑木也是一知半解,所以一开始他只是将这起事件列为团伙作案。
青衫佑木还是有几把刷子,一开始这个雅子不肯开口,被逼得急了干脆乱说一通,想用胡言乱语混淆警方视线。
但他用了一系列的审问方法,终于逼得雅子在高压下开口说出了实情。
雅子没有姓,从记事起就是一个孤儿,和一群孩子生活在一个教会中。
为了更好的控制人心,从小便驯服他们听从教会的一切。为了不让任何人有姓名归属感,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有姓,只以代号相称,以此来剥夺他们所有人的社会关系,不让他们和同姓的人有太高的亲密度。
教会中的掌权者主张抛弃一切喜怒哀乐,在那里,不允许存在个人想法、私欲,乖乖听从派遣是像雅子这样的人从小就要遵守的。一旦违反‘教规’就会被处以极刑惩罚。
从小被压抑天性,用极端的方式恐吓年龄小的孩子,又经过长时间的洗脑,迫使他们只能顺从,接受教会里的一切安排。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这个非法组织,并且在快要暴露时牺牲自己保全教会。
雅子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当然也不全是像她这样从小‘培养’,大部分人其实是被教会蒙蔽坑骗的普通人。
这个教会声称虔诚供奉教主,就会让极乐世界的教主降临,他会解决凡世间的一切苦难。
正常情况下,人们都知道这些自然是假的,但这个教会骗的,也都是一些在生活中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他们有的是失业,请求一份好的工作,有的是因为自己或家人生病,祈求疾病痊愈。
为了实现愿望,教会中的人哄骗来人交钱。在被骗的人质疑时,就由雅子这样的人扮演被‘拯救’过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空钱包。
但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总会有人及时醒悟,发现自己被骗准备报警时,忠实的‘雅子们’就会为了不暴露教会做出一系列极端的事情。
比如,制造交通意外、行凶杀人等一系列方法让那些人闭嘴。
所以说,青衫佑木能让被洗脑的雅子开口说这么多,确实挺厉害。
由此,在雅子之前的很多案子都要重新调查了。
而其中,最让江户川真理关注的,便是这个教会的最先有活动记录的地方。
长野。
这个教会最活跃的时间,正是诸伏景光一家还没发生惨案之前的一段时间。
在那之后,这个教会的足迹就越发神秘,几乎不会在公共场合出现。
只是从一些零星的报案可以看出,有一部分重心被移到了东京。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决定,长野较为偏僻,各种行为很好遮掩。然而到了东京这样的大城市,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发现。所以,来到东京的这一小分支,停止了‘传教’活动,逐渐发展成以诈骗为主的组织。而这些行动也都以骗钱为主,没有所谓的信徒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