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前一口气说出来的话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我欠你故事诶。”
“因为这样你就欠我两个故事了——这样就可以把欠我的两个故事中拿一个出来提前给我讲一下。”
北原和枫的声音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不是要和我说话吗?”
“可我不会讲故事。”福克纳干巴巴地说。
“我不在乎。”北原和枫踢了踢马腹,让马小跑起来,“威胁”道,“但你最好在我把故事讲完之前想好要讲什么。”
福克纳有点委屈,当然,他更想告诉对方自己不是那么好威胁的,于是他用力勒了勒对方的腰,感觉自己这大概算是成功报仇。
北原和枫感受到了对方的力度,但只是笑了笑,仰头去看天空中的月亮。
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一件事没有讨论。
“为什么要那么急切?为什么不尝试慢慢地习惯,为什么不逐渐尝试搭话,而是看上去要把所有相处的时间都用对话挤满呢?”
但这个问题其实是不需要讨论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一个他们都默契地不提起的答案。
因为北原和枫马上就要和西格玛一起回到亚洲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到美国——而这便意味着分别。
以及一段漫长时间里的“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