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异常,如今更是在朝阳殿上告知他这个大楚皇帝抓住了楚清菱在北燕边疆之地发生的真正凶手。
一个终年待在大楚帝都之中未曾离京半步之人,居然是能够在苍虚雪山那等四国不曾涉及的地方将凶手给抓了回来,而且这三人在当初还是连不过晚了一步的太子亲卫都为未曾找到的人。听闻后来慕流苏也是派了怕了大批镇北军在附近寻找,却是始终没有寻到那侮辱了清菱的人的下落,可如今王爷却是告诉他这三个人在他手上,这可不就是变相的说着他手底下的势力已经伸到了苍虚雪山那等地方了?而且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镇北军之前将人给带了回来还让慕流苏等人齐齐无所察觉,那荣亲王爷手底下的人,想来也是不会比太子亲卫或者是那镇北军差了多少了?
今日荣亲王爷的种种表现明显看上去便是与平日有些不同,若是他真的又潜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么便是可以说他这些年来的无能极有可能只是故意隐藏了实力,故意装成这般愚蠢的样子的话。若真是如此,那么今日他一番动作,必然是有什么目的无疑了。想起先前有人递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封信函,元宗帝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凌厉了几分,高坐帝王之位,他并非是没有疑心之人,更何况荣亲王爷还并非是他信得过之人。,自然是心中提防。若非是文武百官都在此处,他不愿意再提如今我也多言半句,想要直接处置了他了。
不过这也不过只是他暂时的想法罢了,一个君王虽然身为君王,但是真的要出去处置人了,还是需要极为符合的理由才对的,否则若是像当初的北燕皇帝一般落下个千古骂名就实在有些不划算了。
更何况,如今乃是在昭阳殿这等大楚朝议的地方,如此多大楚臣子的眼睛都盯着他这个做帝王的,元宗帝立志要做一个大楚明君,此时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己留下了什么为人诟病之说。
是以元宗帝几乎是扯了扯唇角,对着荣亲王爷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的。“朕的臣弟手下之人居然是连北燕边疆之苍虚雪山之处等地都能如此来去自如,倒是让朕分外惊喜”,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听出了元宗帝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一时之间也是立马耸拉着耳朵,做出一副闭目塞听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们这位尊贵至极的帝王明显是对元宗帝起了几分疑心和敌意了,不过元宗帝说的也没有错,荣亲王爷不就是一个素来都表现得废物无能之人吗?怎么如今却是有这般能力,竟然是将当初镇北军都未曾找到的三个人给带到了大楚帝都来了?
而且倘若真的是如同荣亲王爷方才所说一般,他是后面才派人去了北燕,那么按理来说这三人应当是落在了镇北军的手上才对,怎么反而却是被从大楚千里迢迢赶过去的荣亲王手下给寻到了?这未免也太过可笑一些了吧。
元宗帝此言一落,荣亲王爷的面容之上自然也是变了神色,虽然他勉强带着几分笑意,只是那笑意之间的苍白,却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很显然让元宗帝这番话在荣亲王爷心中还是留下些许震慑之意的,荣亲王也只是故意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皇上哪里的话,说起来臣弟也不过是有些担心其清菱这丫头的安危罢了,所以才特意派了人去了北燕边疆史地特意寻了这丫头的下落,想要替清菱这丫头讨回公道罢了,也不过是凑巧才真让我碰到了,如今既然是人已经到了,还是请皇上赶紧将这三个人真带上来吧”。
这反应也算得上是绵里藏针了,不管元宗帝如何神色,荣亲王爷都非要让人上来,元宗帝闻言冷笑一声,连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也不愿意再做了:“既如此,那便如荣亲王所愿。”
话落,元宗帝便是对着身边的小李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小李公公得了命令,也是立马恭敬的对着朝阳殿外音色尖利的喊了一声。
“传皇上旨意,传令犯人进殿。”
不得不说小李公公这个人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总归也不愧是在这皇宫之中待了如此多年之人,果然是个颇为懂得看主子眼色之人,见着元宗帝和荣亲王爷明显站在了对立面,他这一声传召进殿的话也是喊的极为微妙。说的是罪人,而不是如荣亲王爷所说的证人,这之间区别可是大了去了,如果真的是如荣亲王那般称呼其为罪人,那么便是等同于间接承认了慕流苏就是罪魁祸首的意思了。但是小李公公这一生叫的是犯人,也是瞬间便将楚清菱出事儿的罪过,悉数推到了这三个即将来的三人身上,明摆着是在替元宗帝说话无疑了。
元宗帝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许,慕流苏也是抬眸看了小李公公一眼,唇角也是微微勾了勾。当初他第一次进军大楚皇宫的时候,见着小李公公,也是觉得此人机灵异常,如今一看,倒真的是没破坏了他心中所想,
……
小李公公传旨觐见之后,殿外果然很快被侍卫进了三人,这三人无一不是身穿着褴褛衣裳,面容之上也是一阵蓬头垢面,很显然是许多日子没有清洗了。三人体型不一,不过较之寻常人而言,倒是都显得颇有些剽悍的。
而他们的服饰也是能够让人一眼看得出来,这些个东西并非是大楚之物,而的的确确是个北燕人。慕流苏瞥了一眼之后,脸色瞬间便是冷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