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唯一的错误就在于他没有辨别出来她那费尽心思救下来的人,原来并非是真正的流苏,反而只是一个该死的冒牌货罢了。
至于寂家满门抄斩的事情,燕离歌也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力图保住寂家所有人性命的,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北燕皇帝以流苏的性命为胁迫,问他是想要保住寂家整个门庭,还是寂流苏一人的性命。
燕离歌没有理由不去选择寂流苏。
毕竟在他眼中,寂流苏一人之性命,的的确确是胜过了这天下千万人之性命的。
可是如今看来,到底还是因为他一时疏忽导致寂流苏遭受了如此惨痛的事情,想来流苏这一世都未曾经历过如此通信之事,偏心这一切的事情,倘若他能够早些发现,本来都能够避免的。
或者说,当初若是燕离歌没有轻信了那个该死的谢瑶花,而是选择告知一直以来与流苏关系颇好的姬弦音,那么依着姬弦音对流苏的一番情意,流苏也是绝对不会陷入任何危难之中的。
只是因为燕离歌的一时私心,在自己在被困帝都之中分身乏术的时候,不曾让一个真正能够帮衬流苏的人前往望城相助,反而是派了一个谢瑶花去,最终害得流苏陷入如此境界。
当初流苏是在那望州的城池之下万箭穿心而死啊,万箭穿心,她当初该是有多痛啊?!
☆、第两百章灭门
“你……你……”北燕皇帝一口瘀血吐出之后,整个人明显的都处于了一种懵懂状态,他目光直直的看着燕离歌满脸震惊之色,完全是没有想到燕离歌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动作。
几乎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北燕皇帝才费劲至极己的吐出了几个字来:“你、你可知晓你刚刚……做了什么……”
即便是事到如今,北燕皇帝已然因为方才的事情对燕离歌产生了几分恨意,但是此时此刻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如今他满身的命运都已经悉数寄托到了燕离歌的身上,无论是燕离歌真的放弃了他,那么今日他便是游戏能够保下性命呢,但是下场必然要成为一个亡国之君身份的阶下囚了。
但是燕离歌却是并没有对北燕皇帝这个想法有了任何感动之心,而是露出了一抹凄凉至极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北燕皇帝道:“如今父皇怎好意思来问儿臣在做什么?当初你安排谢瑶花一起陷害流苏的时候,可曾想过寂家的那位姑娘,是儿臣这一辈子都不愿意伤害了半分的人啊?!”
北燕皇帝早就想到当年寂流苏真正的死因被揭穿之后,自家儿子会有别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强烈,更重要的是,他方才都已经说了,要将皇位传到了离歌的身上,可是燕离歌似乎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倒是一心揪着寂流苏的死因,在此埋怨他。
慕流苏心中,也是蓦然涌上一股子的恨意,想着自家儿子怎生如此不生气,燕离歌算得上是他心目中最为满意的一个儿子,可是如今竟然是为了一个早就已经死去了两年的女人,愚蠢到连现在的局面都不清楚。
“我的好父皇,儿臣只想问你一句,云和寺庙之中的假流苏是由谢瑶花装扮而成这件事情,你可是知晓?”然而北燕皇帝如今身受重创,自然是没有那个力气再说出如此一堆指责的话来,只能满心不甘而又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燕离歌,试图让他赶紧清醒过来,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场景。
如今北燕江山社稷都已经危在旦夕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儿女情长,还在成此处与他闹着别扭,未免也太过不知轻重了一些。
只是尚且不待北燕皇帝将指责的话说了出来,燕离歌却是忽而又直直的盯着他冷声问道。
北燕皇帝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刚才他还试图以云和寺庙之中的那个冒牌货的寂流苏作为挡箭牌,来劝下燕离歌先许,只说是自己顾及着寂流苏是他最爱慕的女子,所以并没有动手杀了她。
可是谁曾想到原来燕离歌竟然早就已经知晓了云和寺庙之中的寂流苏只是一个假扮的事情了,这便毫无疑问又是将他的口给堵住了。
北燕皇帝一时之间心中也是有些慌了,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就兴许难题,毕竟燕离歌如今表现的对寂流苏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看重了一些,如今他竟然知晓了寂流苏是自己给害死的,那么心中生气慌乱也是情有可原。
北燕皇帝的慌乱自然是情有可原,但是燕离歌方才这么一句话,却是让得北燕文武百官,和大楚这边的人都是一阵茫然之意,什么叫做云和寺庙之中的寂流苏事由谢瑶花假扮而成的?
这什么意思?云峰寺庙之中难不成还藏了一个所谓的北燕女相,而且听这北燕太子殿下的意思,这所谓的北燕女相竟然还是由着瑶花郡主谢瑶花假扮而成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之极,若是真的有人要冒充北燕女相,怎么又会跑到云和寺庙之中去冒充呢?直接跑回北燕朝廷之中北燕女相的职位,享尽北燕百姓的万般拥戴难道不好吗?
怎么偏偏跑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云和寺庙去了?那地方有什么可好的,而且两年隐姓埋名的未见有什么动作,难不成这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不成?
况且瑶花郡主这两年以来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