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慕流苏的话,准备将眼前之人都杀了,可是如今别说是想要杀了这些眼前之人,就连是拿起自己手中的武
器,或者是稍微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镇北军和北燕军队都是心思敏锐之人,自然是不难意识到这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所以此时此刻也是心神一凛,万分谨慎的看向了眼前这些个明显是不太对劲的北燕将士们。如今这个时候,北燕大军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从掌心流淌出来,看上去如同快要流淌干涸了,见着此情此景,大楚军队之中的一众人面容之上,也是一刹便是涌上了一阵凝重之色。
慕流苏起先还以为谢瑶花准备的是什么巫蛊之术,如今看来,她倒是小瞧了谢瑶花了,这分明是一种可怖的阵法才对,先前她只知晓谢瑶花对巫蛊之术颇为精通,如今看来,倒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这般阵法,他她还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隐约有些想不起来了。慕流苏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在确认了自己的确是无法动弹之后,心中也是一阵的担忧,依着她的功力,如今在这阵法之中都无法动作,想要有所举动都还需要花些时间动用内力冲破,可想而知其余的大楚将士们,必当是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如今慕流苏也是只能将打量的视线再次落到了谢瑶花身上,见着谢瑶花口中的笛音尚未停止,也是情不自禁的眯了眯凤眸。而且看谢瑶花这般模样,如今似乎还像是在紧张而又期待的等待着什么一般,可想而知必然是这阵法除了能够让人身子僵硬之外,一定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作用了。
如今这副样子就已经够为让慕流苏担心了,倘若是谢瑶花那边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只怕今儿个华洲城的这些个将士们今儿说不准还真是会折损了不少。心中如是想着,慕流苏心中也是越发寒凉了一寸,可是到如今谢瑶花动用的是阵法,方才血祭已经形成了,再不知晓如何破解之前,一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再加上一时之间慕流苏也是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哪一个阵法,一时之间也寻不得破解之法,时至今日,唯一的方法,也就只能是先在此处静观其变,弄清楚谢瑶花到底是动用的什么阵法,才能寻找出破阵之术一举破解了去。
方才谢瑶花如此着急的让他打开城门出来迎战,慕流苏便是隐约觉察到了,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她不知晓的事情。只是事到如今,慕流苏倒也并不后悔带着这些跟华洲城的大楚将士们们出来迎战,毕竟谢瑶花带着人兵临城下,大楚军队无论是出于何等原因,他们大楚的将士总归是不能避而不应的。至于这个阵法问题,也是让燕离歌意识到了谢瑶花原来还会这等阴毒之术的,不过破阵之人,可并非她北燕谢瑶花一人,只是她跟着师傅所学的并非是如此阴毒的阵法罢了。既然是如此逆天阵术,她倒是想要看看待这大成此阵被破解之后,谢瑶花到底会受了何等反噬便是。以七万人的性命为引,催动如此逆天阵,可想而知此阵法的伤害力必然也是极高的,如此伤人命的阵法,她就不信反噬起来她谢瑶花不会受到重创。
况且如今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军队可是她心中认定之人,倘若当真是想要伤了这些人,也须得经过她的同意才是,今日既然是有她在此处,那么不破了这般阴毒阵法,她便是决然不会孤身离去的。
“主子,那位北燕瑶花郡主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城门之上被慕流苏严令在此处陪伴着姬弦音的云破见着这般情景,也是拧着眉头颇有些担忧的对着姬弦音道。
姬弦音站在直在高高的城门之上,他未曾朝着谢瑶花的方向对视而去,而云破初一的人让他护在其中,倒是完全避开了谢瑶花的视线,导致谢瑶花至今如此也并没有发现弦音人在此处的事情。
只是此时此刻,姬弦音本就凉薄的面容之上,也是越发森寒了一些,甚至已经是带了几分冷凝杀意。
依着姬弦音的眼力,自然是不难看出谢瑶花的确是在催动着一个阵法来着,而且这阵法必然是万分阴毒的,以整整七万人的性命为引,当真是无人胆敢小瞧了去。如今所有人的血液也是朝着谢瑶花那边汇集流淌开来,已经是在华洲城的这些个地面之上汇聚成了一条条错乱至极的密集大网,单单是瞧上去,便是让人觉得有些头皮
发麻。
而谢瑶花这边似乎也是隐约觉察到了自己阵法即将大成的动静,所以在将口中的长笛吹奏出最后一个凌厉的音符之后,她便是径直将放在笛音上的五指微微松了松,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慕流苏的面容之上,勾起了一抹渗人至极的笑意。
谢瑶花的这一抹笑容丝毫没有收敛,咧开红唇露出了一排锃亮的牙齿,分明是一张算得上娇美的面容,如今却是不管怎么瞧着,都透着一股子恐怖至极的意味。
而随着她这一最后一声笛音落下,众人这才看见那从北燕大军手掌之间流淌出来的丝丝血液,此时此刻已经是宛如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开来,然后在中心位置的谢瑶花马蹄之下汇聚成了一汪艳丽的血泊。
此时此刻,四周的环境也是忽而开始变得阴森可怖起来,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际,也是忽而便化作了阴云密布,似乎还隐约有着闪电交错,不过一刹时间,整片天空便是从一派苍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