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谓的废物气得差点直接动手。
颜繁之将心头的怒火压抑些许,也是对着那不知死活的的人冷笑一声道:“我家将军以一己之力闯南秦帅帐,火烧敌军粮草大败南秦秦誉,这事南境四十万大军有目共睹,你说的靠着慕老将军不过是些嫉妒发狂之人的中伤之言罢了,也就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因为心中扭曲嫉妒而将此事儿放在心上,有什么资格说我家将军的不是。”
颜繁之一下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也是让慕流苏稍微有些侧目,毕竟这人素来沉浸寡言,平日里在镇北军之中除了与他自己知交的人之外,也没见着他如何多话,谁知道今儿居然会为了她这位领头将军与那不知好歹的人如此多言,也是让慕流苏心中微暖。
颜繁之唇角微微一勾,露出几分痞帅的笑意,讽刺的视线直直锁着朱庆福的身影,眸光犀利得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不过是一个一把年纪还混不出本事的废物罢了,心中这般嫉妒他人,实在是让人心中作呕,你不是自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么,不妨与本副尉过过招,让本副尉也瞧瞧你们北境大军的人有多了不起。”
朱庆福原本还在想着着少年将军会自己反驳他,那时候他也可以说慕流苏这是在自卖自夸,没想到却是颜繁之率先替慕流苏出了头,颜繁之方才还说了什么要让他和他比试的,也是他的朱庆福心中一颤,他虽然自诩武功在镇北大军中不算太弱,但是方才颜繁之的拿一手长枪回旋的技巧委实是看的人头皮发麻,他心中也是再明白不过,自己决计不可能是颜繁之的对手。
朱庆福自然是没那个胆子应下这挑战的,但是这颜繁之说话未免太过有技巧了一些,他不是说要看看他这位千总有多大的本事,反而是想要看看北境大军的人有多少的本事,那这挑战一下便是升级到了整个北境大军的份儿上,若是他不答应,那镇北军必然会嘲讽他们北境大军是色应敌都不敢的怂货,可是若是他答应了这一出挑战,估计也是不出三招便回惨败的结局,那个时候,他不仅可能会深受重伤,而他在北境大军中这么多年的威望必然也是要被丢了个干净。
朱庆福怎么也是没想到这个传闻草莽出身连个策论都不会写的衫也罢小子竟然会轻而易举给他设了这么一个极为困难的局。朱庆福心中气得咬牙切齿,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才能解除这个困局,视线落在一旁的慕流苏上,见着慕流苏一身皙白肤色瞧着清隽瘦弱的模样,眼中这才闪过一道阴冷和不屑。
朱庆福冷笑道:“我听闻这镇北军的前身东郊校尉营乃是颜副尉一手集结的人马,倒是没想到颜副尉这几年的功劳到了最后竟然是为镇北将军做了嫁衣,如今颜副尉不仅没有半分不满,反而还一心为镇北将军效力,当真是让下官好生长了见识。只是不知颜副尉心中到底是作何感想,竟然是舍得将这三万精兵拱手让给一个半路冒出来的无能将军。”
顿了顿,朱庆福的眸光似有若无的打量着慕流苏和颜繁之二人,面容上多了几分猥琐之色:“不过我也是听闻镇北将军是个断袖之癖,瞧着这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倒也的确是有着让颜副尉心中动容,将三万校尉营人马拱手相送的本事的。”
朱庆福这般不知死活的话落下,更是惊得一众人面色巨变,实在是想不到招笑儿朱庆福平日里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如今在他面前站着的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镇北将军,更是骠骑大将军唯一的爱子,哪怕是在北境之地天高皇帝远的的确消息不算太通畅,朱庆福也不该妄自尊大说出如此羞辱于人的话来,方才他的那一番话,不是在暗示慕流苏和这位颜副尉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什么?
“你找死——”颜繁之也是想不到这人竟然连着这般侮辱人的话都能说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在讽刺慕流苏是靠牺牲色相才得了这东郊校尉营的掌管大权,若是任着这个混账将这般污秽消息以讹传讹出去,不仅是镇北军会招人非议,便是慕流苏先前的那些个战功也必然会一一遭到抹黑,他实在是不能容忍这般信口雌黄的人活在这世上胡言乱语。
颜繁之反手已经捏住了自己身后的长剑,眼见着九虹剑已然将要出鞘,手腕处却是传来一阵暖意,颜繁之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果然是见着了慕流苏那张沉寂无波的面容。
两人视线对视是,慕流苏眸光之中也是带着几分坚定之色。手中握着颜繁之手腕阻拦他拿剑的力道也是半点没有松弛。慕流苏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他不要冲动。
颜繁之微微抿了抿唇角,眼中带着几分不甘之色,也带着几分恼怒之意,其实不用慕流苏说他也是知晓,如今镇北军初到北境之境,不应该是一来就和这十万大军起了冲突,这样不仅会对于北燕大楚的战况不利,若是传回了大楚朝廷,慕流苏作为镇北军的领头将军,自然也是免不了被弹劾的后果。
所以说镇北军与这北境大军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可以暂时起一些唇齿间的口角之争,但是也仅仅是限于口角交锋罢了,若是他们镇北军的人当真一来便是想要对北境大军的人出手,只怕是得惹上不少的诟病。
方才这人一张嘴实在是恶臭至极,什么肮脏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若是按照颜繁之以往的性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