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世子与弦音早就已经在端妃求旨之前交付了真心,分明是你来横插一手的,不过即便是这样,本世子就算真的是横刀夺爱又如何?像你这般面容丑陋身份卑微的女子,哪里有能够胜过本世子分毫的地方!”
慕流苏瞧着弦音那傲娇又有些幼稚的小模样,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她可不愿意见着弦音自降身份和沈芝韵一等人废话。
慕流苏语气虽然还算平缓,但是言语之间的冷意还是哈分毫未减。
“沈家小姐实在不用如此反应,你以为本将军不知晓当初端妃定下亲事儿的时候,你本是不愿的?其实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本将军尚能理解,可你还派人四处传扬说流苏是一个边疆草莽之夫,毁我声誉,甚至是污蔑我将军府的名声,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也不用再做解释,沈家小姐是个聪明人,总归不会是做过的事情还不敢承认。”
沈芝韵听闻慕流苏所言,也是微微被她给噎住了,这件事情之前在李毓秀生辰宴上的时候,就已经被李玉竹恼羞成怒的提及过,当时她矢口否认,只是现在看着姬弦音和慕流苏二人冷淡又嘲讽的目光,她也是知晓这事儿是瞒不住的。
先前万般不稀罕,如今才来纠缠不清,的确是怎么说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打脸。但是事到如今,沈芝韵也没了办法,她实在不想看着慕流苏当真将她放弃了和一个男子在一起吧,否则她不知会如何成为整个帝都的整个笑柄,就是在帝的贵女圈子里,她的名声也怕是会大大受损,
沈芝韵心有不甘,咬了咬唇看着慕流苏冷酷的目光,面上露出一副揪心之痛,看着慕流苏的时候眼中更是带了绝望和悲痛之情,瞧着还真有那么几分发自肺腑的坦诚模样,配上那张泫然欲泣的病弱面容,委实是婉约动人更是胜过西子三分。
“英武将军,先前你对芝韵而言只是一个束缚我婚姻亲事儿的人,然而对于姨母的决定,芝韵也是心有不甘而又无可奈何,也就只能出此下策去毁了将军的声誉,但是从将军救下我的性命之后,芝韵一颗心已经悉数交付于你,芝韵对将军你的确是一片真情,想必将军也能看出来,总不能因为之前的错事儿就悉数将芝韵否定了吧?”
慕流苏从被姬弦音弄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见着沈芝韵这么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面上带着些许不耐,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她与沈芝韵本就只是一道赐婚的关系,她救下沈芝韵也是人之常情,她如今想要和她划清界限,正如沈芝韵当初不想与她扯上关系一般,现在非要弄的这般难缠做什么。
毕竟不说别的,就只说他们二人之间各有亲事儿的事情,在一起就已经半分可能都没有了,委实有些让人心生烦躁。
慕流苏张口冷冽回应过去:“沈家小姐,既然你也知晓一件亲事儿若是不是自己所愿便想推拒开来,那我也是一样不喜与你的亲事儿,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无论你如何纠缠,我都不可能和你走分毫可能,若是你指执意坚持如此,那么到头来流苏与沈家小姐也只会是反目成敌的下场。”
沈芝韵实在想不到自己已经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了,慕流苏竟然还对她半分感动都没有,她面色焦急,一时之间也没有把控住自己的青鱼,而是下意识的便想伸手上前去拽慕流苏的衣裳:“流苏……”
“流苏也是你能叫的?”姬弦音见着她如此不规矩的手,也是拂袖一挥,强悍的力道将沈芝韵一把挥落,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极为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姬弦音看着沈芝韵,唇角忽而勾出一抹森寒笑意,眉眼也冷冽的毫不像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碰她?!”
初一看着姬弦音的样子,也知晓主子这是动了真怒了,谁让沈芝韵这般不知好歹,说不过也就罢了,竟然还直接上手了,依着主子对英武将军的性子,若是沈芝韵真是碰到了英武将军,那恐怕就不是这么几句不留情面的斥骂声能够轻易解决的了。
想想先前沈相替英武将军解发带的时候,主子也是这一番发怒模样,甚至还曾经大费周章的用一场乌龙刺杀去陷害沈芝兰,话说这件事情英武将军似乎还没怎么放在心上,也不知晓是看出来这是一出闹剧还是怎么的。
沈芝韵身形狼狈的趴在地上,面容之上顿时染上了几分戾气,看向姬弦音的时候,目光极为凶悍:“姬弦音!你不要太过分了!”
其实倒也不怪沈芝韵如此激烈的反应,今儿她拖着病体好不容易来了流云院,本就是为了挽回慕流苏的一番心意,如今不仅被慕流苏断然回绝,更是被姬弦音一个外人如此羞辱,依着沈芝韵那好强的性子,不发火回绝那才有鬼了。
只可惜她这一身的怒意实在是不敌姬弦音的半分,姬弦音本就有着一张宛若妖孽的面容,如今冷笑着更是平添几分邪肆之意,单单是这一身凛然气场,就不知胜过沈芝韵凡几。
此时姬弦音看着沈芝韵的目光委实与看着一只小小的蝼蚁无异,薄凉一笑,竟是透着几分渗人之意:“真是没想到沈芝兰竟会送你放纵到这般德行么,如此厚颜无耻缠着一个已经定亲的男子,果真只配是沈府一个区区妾室所生的庶女。”
沈芝韵一刹便楞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弦音,他话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