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妃哄完一众人,又看向荣亲王爷,脸上的笑意却是忽而露出些许诡异:“王爷不是想要证据吗,我告诉你,证据就是贺山就在那花斑豹子的肚子里……想来,这才一个晚上的时辰,还没有彻底消化了去。”
荣亲王爷看着荣亲王妃那极为诡异的一笑,顿时便觉得如芒在背,一阵子的寒意直直涌上了心头,下意识的便松开了荣亲王妃的手,再听着荣亲王妃言语之中的恶心话语,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之间面皮抖擞,似乎从未认识过荣亲王妃一般。
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倒是没有半分反应,毕竟慕流苏一来就知晓他们母子二人的计划,也是知晓这看着楚琳琅进去的人不可能会被留下一条命来。
楚琳琅既然不会留下那叫做贺山的禁卫军,用他来试试这花斑豹子杀人的本事自然也是极好的,贺山并没有离开西北猎场也没有发出别的动静,只是见着亲王令牌便将人带了进去。
暗处盯梢禁卫军自然也不会有所举动,所以并不会注意到楚琳琅会带着人进到了西北猎场的森林中央,用那灌了了药物的豹子将这个禁卫军给撕裂吞食了,又是在无人涉足的森林中央,又是有楚琳琅处理了场地,尸体还在花斑豹子的肚子里,自然是没人意识到这个守门的禁卫军已经死了,反而只是以为他失踪了。
如今一听荣亲王妃说了这个人的尸体就在那花斑豹子的尸体里,还说了什么没有消化的话,委实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分外受不了,野兽吃人的事儿不是没有,但是在帝都的西北猎场之上的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贵族人,哪里会见真的见过这般血腥的事情,听荣亲王妃如此说话,一众人更是下意识的便觉得胃里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元宗帝眉色一凛,事关慕流苏和姬弦音的两桩谋杀案子虽然看着骇人听闻,但是好歹也没有将这两人给残害了,一个看守西北猎场的禁卫军却是在西北猎场被一头野兽给吞食了,这事儿想想就极为晦气。
虽然元宗帝觉得暗杀一事儿和荣亲王妃扯上关系还有可能,但是如今连西北猎场的谋杀也和荣亲王妃扯上了关系,一心想着后宅的争权夺利算计之事儿,丝毫没有将国交宴放在眼里,委实是让人愤怒至极。
元宗帝一双眸子也是带了几分冷意,朝着禁卫军统领使了一个眼神:“去,将那花斑豹子的肚子解剖给朕看看。”
禁卫军统领杀人的事儿倒是做了不少,但是这野兽食人的事儿也还是头一次经历,想着那叫贺山的禁卫军分明是个颇为老实的人,如今一下子没了,也是有了几分怒火。
他上前一步,双手执着长剑,朝着那躺在地上的花斑豹子还的肚子一剑划破,横破开来,一股子血液喷涌之后,那花斑豹子的尸体便是破开成了两半,里面的肠子肝脏哗啦啦便落了一地出来,整个西北猎场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惊呼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干呕声音。
便是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瞪着那花斑豹子的尸体,等着它肚子了里的东西替她印证话语可信度的荣亲王妃也是没忍住一个呕吐,将方才吃的点心给悉数吐了出来。
至于楚琳琅,他原本才是亲王看着这禁卫军被那发狂的花斑豹子给撕裂吞下的人,当时也是他不得不亲自处理了那人被花斑豹子吃的只剩了些许残渣和鲜血的残酷现场,然而即便是如此,见着那满肚子的肠子,肝脏被溢出来的场景,他也是面容一白,几乎没忍住吐了出来。
而慕流苏这边,她原本是被姬弦音站在前头挡住了荣亲王爷的怨毒视线,后面因为回怼荣亲王爷又站在了姬弦音身前,如今看见禁卫军统领眼疾手快的破开了那花斑豹子的尸体,慕流苏便下意识的想要转身伸手去遮住姬弦音的眸子。
然而身后却是传来一阵温柔至极却又难以反抗的柔韧力度,竟是轻轻松松就将她正欲转过来的身子个给固定住了,眼睛前明亮的光线也是陡然一黑,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
慕流苏下意识的便眨了眨眼,嗅到了身后悠悠传来的泠然香气之后,也是反应过来,竟是将姬弦音和她想到一处去了,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护着对方不想让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然而姬弦音的动作却比她快了一步,所以才造成了如今她被姬弦音捂住了眼睛的局面。
姬弦音静静站在慕流苏身后,妖冶眉目如画,透着一股子冷艳凉薄,偏生他那一双迤逦凤眸之中,又透着几分温柔宠溺之色,这样的一个眼神,极为容易便能融化了寒山之上的皑皑白雪。
他单手静静的捂着慕流苏的眼睛,骨节分明,纤长莹润,分外精致,姬弦音觉察到手掌心处传来的阵阵温软触感,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很显然那是慕流苏的睫毛煽动时候传来的细微触感,即便是如此轻微的一个煽动,却是让姬弦音觉得并不单单只是划在了他的掌心,也是轻飘飘的划在了他的心里。
黑白衣衫裹身,宛若水墨丹青的两个少年前后相依,身后个子明显出挑一些的雪玉色衣衫少年,抬手捂着身前个子稍微矮上些许的黑白衣衫少年的眼睛,这画面委实养眼至极,只可惜整个西北猎场之上,无数人都被那花斑豹子被突然破开的尸体给辣眼睛得一阵干呕,没人注意到。
只除了一直注意着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