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英武将军与沈家小姐若是当众攀谈,想来也不是好时机。”
慕嫣然还是头一次听着这位性子薄凉的姬二公子说了整么长的话,往些日子,姬弦音分明是沉默寡言,金口难开的模样。
如今倒是厉害了,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脸不红气不喘的,哪里还有半分体弱多病的样子。
话长倒是小事儿,偏生还说的头头是道,毫不避讳的自己与慕流苏关系亲近也就罢了,竟是如此轻飘飘便说出了一纸婚约,未成定局,当不得数的话来,这可是端妃娘娘亲自下旨替沈芝韵定下的亲事,皇上也是默许了的,这样一桩整个大楚都知晓的亲事。偏生姬弦音却说做不数。
慕嫣然听着姬弦音的话,言语之间就差要承认了他和慕流苏关系匪浅了,还用什么青天白日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来搪塞她,男女授受不亲不行,难不成男男授受不亲就行了么?
慕嫣然脸色不善,但是看着姬弦音那一张美艳若妖的面容,却也是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有让人一见倾心的资本。
只是无论如何,流苏总归不能当真被姬弦音扭曲成了断袖之癖,否则慕流苏是娘亲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若成了个断袖之人,当真是绝了后,又当如何是好,想来远在边疆之地的爹爹也是无法承受的。
慕嫣然想了想,也便不再只顾着盯着慕流苏,却是转首,举止端庄,落落大方的坐在二人之间,面上笑意明媚,当真是好生美艳。
慕流苏看着突然坐下的慕嫣然,额间的太阳穴也是微微突突啊两下,这个姐姐,当真是认定了她与弦音之间有所异样,瞧着作态,竟是铁了心要隔在她与弦音之间“监视”他们了。
慕流苏心中颇为觉得有些古怪,可是毕竟是自家姐姐,此时也不是什么解释的好时机,左右坐在一处品茶吃点心罢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倒也由着慕嫣然去了。
慕流苏觉得没什么,并不代表姬弦音也觉得没什么,在姬弦音看来,他今儿来参加恼人的生辰宴,本就是为了见流苏一面才来的,一来就碰到了沈芝兰和沈芝韵两兄妹也就罢了,好不容易他与流苏身边都没有外人打扰了,气氛和谐美好,这慕嫣然突然有横插一脚算什么。
只是如今他倒也不好直接给慕嫣然当面说这些,瞧着慕嫣然一副铁了心留在这里,偏生慕流苏还觉得无所谓的样子,姬弦音眉色处便涌起了些许薄凉之色,浑身的气息都凉了凉。
原本颇为和谐的氛围,却是因为慕嫣然的突然加入,变得有些诡异。
慕流苏倒是觉得无碍,顺手将眼前的一碟桂花糕地递给了慕嫣然:“姐姐可是饿了,吃点点心,宴席估计还有一会儿才好。”
糯米怂了怂鼻尖,没闻着想要的杏花糕的味道,顿时又恹恹的躺会了姬弦音怀中。
慕流苏注意到糯米的举动,眉眼柔和了些许,却是开口道:“小馋猫儿,知晓你会跟着弦音一道来,已经在马车备了杏花糕,晚些回去的时候给你吃。”
☆、第一百六十九章面沉如水
糯米闻言,那双苍蓝宝石一般的眼珠顿时一亮,刹那间便神采奕奕,它径直从姬弦音怀中跃出,踩着三人面前的桌子,颇为活泼的迈着猫步儿行到慕流苏手侧,圆溜溜的脑袋颇为亲昵的蹭着慕流苏的衣袖,i雪白的尾巴也是一摇一晃的颇为可人,俨然一副讨好的模样。
瞧着这般温顺乖觉的糯米,慕流苏觉得整个人心都要化了,眉眼也是更加柔和,抬手抚了抚糯米的脑袋,唇角勾着精致笑意。
本就面若辉月,如今笑起来,更是看的一众注意到这边的人惊艳无比。
沈芝韵透过簇拥着自己的贵女,看着那素来清隽的人儿如今低头满脸的温柔,也是忍不住眉目间染了几抹温色。
一侧的贵女瞧着沈芝韵的反应,都颇为开怀的笑了笑,眼中俨然有几分艳羡之色,沈芝韵委实不知道何等好运,有了端妃这个姨母不说,还过继到了沈夫人名下,成了沈芝兰名义上的嫡亲妹妹,未来的夫婿也是慕流苏这样的少年将军。
虽然素来传慕流苏乃是驻留边疆六年之人,是个性子粗犷之人,但是如今瞧着,这少年将军对着这么一只猫儿都这般温柔模样,更遑论沈芝韵这般名动大楚的美人了。
若得此夫,妇复何求。
“芝韵姐姐好福气,这英武将军不仅容色双绝,性子也是如此温柔,当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艳羡芝韵姐姐这一门亲事。”
一人瞧着沈芝韵面色微微透出些许粉色,也是知晓了沈芝韵对这位少年将军大有改观,先前慕流苏尚未归京的时候,沈芝韵在外素来不让人提及这门亲事,她们这些人都看在眼中,自然也是知晓沈芝韵之所以对这门亲事缄口不提,是因为心中对这位英武将军并无心悦之心。
可是前些日子的宫宴之上,起沈芝韵却是极为难得的出手帮了慕嫣然和慕雪琳解决了李玉竹的刁难,当初慕家举办的赏梅宴上,沈芝韵也是和慕嫣然一道出现,显然二人关系也并未如传传言那般糟糕,今日李毓秀的生辰宴,沈芝韵更是主动跟在慕流苏身后一道行来。
这些贵族女子,生在宅院之中,别的不行,但是瞧着女子的端倪,以及那些个儿女之情却是颇为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