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得正高兴,见李徽婷回来,高兴道:“姐姐,你怎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你这丫头,都从来不去齐王府里看姐姐,那姐姐就只有回来看看你了。”李徽婷过去嗔怪道,嘴角含着笑容,心情愉悦:“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们姐妹俩在院子里踢毽子,母亲就坐在那儿看着我们。”
李徽婷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凉亭。
提及过世的母亲,李徽蓁神色晦暗悲伤,又带了几分愤恨:“都是南朝人攻占京城,母亲才会被逼得跳了宫墙!”
“好了,不说这些难过的事了。”李徽婷安慰她道,“我也来踢毽子,徽蓁,我倆来比一比,谁厉害一些。”
于是,姐妹俩便在一块踢毽子比赛起来。
自从南朝攻占到北朝之后,李徽蓁就被赵承玉以一个女子之身披着战甲与南朝人浴血奋战,保卫家国的热血衷肠所钦佩,入迷般的崇拜,而后便就对自己的亲姐姐反倒关系没那么亲近了,特别是李徽婷执意要嫁给卫谏之后,李徽蓁对这个姐姐的感情就更加淡薄。
今日两人在院子里踢毽子,好似时光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以前一般。
“如今,我可比不过你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回王府了。”李徽婷丢了毽子,气喘吁吁的道,她神色口吻里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同李徽蓁道:“徽蓁,我嫁入了王府,不好常出门,你平日里多来看看姐姐。还有,长公主也嫁过去了,你与长公主也十分亲近,可要多来王府看我们倆,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踢毽子。”
“姐姐,你不怨恨长公主了吗?”李徽蓁疑惑的问道,以前在府中时,李徽婷可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及厌恨赵承玉。
李徽婷叹了口气,道:“北朝旧族都倚仗着长公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北朝人,还是表姐妹,应该同气连枝,一致对外。”
“姐姐相通了就好,南朝人是我们的仇人,母亲就是被南朝人逼死的。”李徽蓁道。
今日一番玩,姐妹俩的感情回升了不少,李徽蓁不但亲自送了李徽婷出府,还说明日就去齐王府里看她。
对此,李徽婷十分高兴。
李徽婷这回了王府之后,见着赵承玉也十分客气,不但行礼了,还特意去跟她攀话说。
“昨日长公主一番教训,徽婷都想明白了,以后徽婷会安安分分的在王府里,不惹事生非,毕竟我们也是表姐妹。”李徽婷低声下气的示好道。
赵承玉放下手里的书,奇怪的眼神看她:“你这是放下殿下了?”
“殿下心中无我,我也不想强求了。只求往后在这王府里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李徽婷叹道,一副失落无望的神色。
赵承玉笑了声,道:“你能想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