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详细的跟他分析其中利害关系:“皇上除掉北朝旧族,可却不见任何动作,哪怕这事上,只是一位北朝公主受辱,南朝就死了一位世子和昌平公主受伤,皇上却未曾对赵承玉有半分微言,反而还派人送了礼去道歉。至少皇上目前还不敢动手,因为京城之地,是北朝的地方,而且赵承玉和赫连将军手里还有兵权,一旦真得罪了他们,到时江山动乱,又免不了一场纷争,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殿下若此时得罪北朝旧族,哪怕是杀了赵承玉,灭掉了北朝旧族,那其后造成的后果,怕是那罪名也要由殿下来担着,于国家利益,可能在那动乱期间,被陈国和戎族得利,于私,殿下出事,最得利的人又是谁?
此事,不管如何来说,动北朝旧族,于殿下毫无好处。”
姜元昊听庞遗世说的这一大堆话,恼恨的很:“那按你这么说,我就该忍了这口怒气?就算我们此时不与北朝旧族为敌,恐怕,他们迟早要与我们为敌!”
庞遗世继续解释分析道:“人活在世,定有私心。赵承玉自然明白要护佑北朝旧族在这块地方立足,就必须要有个强有力的后盾,如今,发生了昌平公主这一事,她选择殿下的机会可能要小一些,不过,我们决不能让她选择太子殿下,至于其他皇子,即便有了北朝势力相助,应当也不足为惧,反而可以联合一起去打击太子殿下,先除掉太子殿下。”
听到说对付太子,姜元昊才提起些兴趣来,向庞遗世问道:“庞先生如何觉得赵承玉会对付太子?如若除掉太子之后,反而让其他皇弟做大了,岂不是影响了我?”
庞遗世信心十足,笑着道:“此事,殿下不必担心,太子是北朝的敌人,他们必定会除掉太子,不管赵承玉投靠哪位皇子,等太子殿下一除,那位皇子的声名一起来,必定会有别的大臣投靠。而赵承玉毕竟是北朝人,想来那位皇子定会对她有嫌隙、忌惮,反而去重用其他投靠的大臣。”
“是了!我怎未想到这点!到时候随便放几句北朝要复国的消息,我那些皇弟,必定会对赵承玉离心!哈哈哈!”姜元昊心情大快,大笑了起来。
他们倒是什么都设想的好,可昭仁长公主府里,赵承玉和卫谏及几位心腹北朝旧族在一同议事。
“昌平公主性子狠厉,颜妃亦不是好惹的人,为了承瑕公主一事,那般得罪了她们,往后,北朝旧族定要受些打击报复。”卫谏忧心道,他劝了赵承玉一句:“往后你行事还是低调些。”
“她们自然会恨我,很北朝旧族的所有人。原本先前她们就没高看过我北朝旧族的人,想欺凌就随意欺凌,如今,我不仅要让她们恨上,还要让她们怕,听到我的名字就害怕,见到北朝旧族的人就绕道走!”赵承玉坚毅激昂道,眼神无惧。
好似这世间的一切,她都无惧,都可摧毁一般。
这儿是京城,她经营了那么多年,曾经全数掌控在她手里的京城,她十三岁就能助幼弟登基,十三岁开始就掌控了朝堂天下,从那时起,京城中大小事物,只要她想知道,就能知道。
即便此时是南朝天下,她有兵权,有消息网,有江南的财富,有人心,有人才,又有何可惧。
“就怕他们太过恼恨站公主,会派人来暗杀长公主。”李徽敬也忧心道,有要劝赵承玉的意思。
连平日里嚣张惯了的李徽宗都道:“这般太招摇了,还是不行,他们不敢欺负长公主,但保不齐会找北朝其他人泄愤。”
赫连南丞亦道:“就好似这回承瑕公主发生的事情一般,若下回北朝旧族人再受欺凌,只要不是太过分,公主也不好事事都去出头,即便出了头,又能如何?承瑕公主的事,昌平公主罪大恶极,闹成了这般大的动静,昌平公主却只是被禁足而已。”
就在昌平公主这一事情的处理上,他们都觉得赵承玉有些冲动,失去理智了,不该把这事闹成这么大。
看着他们的不解以及担忧,赵承玉平下心气来,与他们解释道:“我并非是失去理智了,也并不是过于膨胀自大。我是故意将这事闹大,让昌平公主和颜妃恼恨我,男人遇事容易冷静,善于分析利弊之后才出手,而女人更容易因愤怒而失去理智,此后,她们必定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来。如此便会越加分化南朝和北朝权贵、百姓的融合,如此一来,我们的地位才会更加巩固,南帝不敢轻易对我们出手,同时,又能抓住昌平公主和颜妃的把柄,还有那些对北朝旧族出手的南朝官员,都可尽数被除去。”
此事算计的,是更多平凡而又无辜的北朝百姓、小吏,而来巩固他们的地位,成就他们想要的权势大业。
李徽宗首先就以不解又愤怒的眼神看向赵承玉,不满道:“长公主尚弄权势,连拥护自己的百姓都能算计进去,让他们受苦受难,自己权势风光!”
“我若不强大,让人无可撼动,如何来庇佑他们!”赵承玉怒道,脸色坚毅。
李徽敬几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对于赵承玉这样的计划还是难以接受,他们是想保护北朝那些无权无势的人,而不是让那些人来替他们受过,挡灾苦。
几人都走了后,独留了卫谏在书房里陪着赵承玉,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