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皇上赐婚呢?你又如何拒绝?”李徽宗问。
赵承欢一时慌张,随即装作一副低落的神态来:“是啊,若是皇上赐婚,我又如何拒?”
李徽宗立即到:“我有个主意,我大哥此时还没走远,不如,公主你去追我大哥,你俩远走高飞,生米煮成熟饭了,生了孩子再回来,你是皇家公主,我母亲也是皇家的大长公主,父亲是丞相,那时候,你与我大哥的事,谁又还能阻拦?”
李徽宗此话可是很认真的,从知道他大哥是为了逃婚而离开,他便想过要撮合赵承欢和他大哥远走高飞。
可赵承欢却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她才为难道:“我若离开京城,会不会引起怀疑,他们会明白过来我是与敬表哥私奔了,以丞相府和长公主的势力,若要将我们抓回来,何其容易!”
“承欢公主,我知晓你是十分遵循礼法的人,迈不开那一步,可为了你和我大哥的幸福,你不能犹豫啊!”李徽宗着急道。
“你让我想想,我若真要走,也需要计划周全了。”赵承欢敷衍着李徽宗,面上还表现出一副很是着急在意的模样。
李徽宗也满意,这才离开了承欢公主府。
“前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往年腊月初六,赵承玉都要去迦叶寺里上香礼佛,中午前必须得到,不能误了时辰,随后要在嘉业寺里住两日再回来。
今日这才到京城大街上,前面闹哄哄的堵了她的车辇去路。
侍从前去打探过后,回来禀话:“长公主,前面李二公子和成郡王府的世子打闹了起来,好像是为了春风十里的一位姑娘争风吃醋。”
赵承玉并不想去理会这些,问:“能饶去别的路吗?”
侍从回道:“正近年关,各处路上人满为患,实在不宜马车通过,这条路已是最通畅的。”
没有办法,赵承玉只得下了马车来。
春风十里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都在看热闹。
侍从开路,赵承玉挤进人群里,看到李徽宗和那成郡王府的世子二人在打着架,若是旁人,还是不敢惹了李徽宗的,可这成郡王府的世子也并非好欺负,他父亲在皇上跟前受重用,今年又立下了大功,根本就不怕李徽宗这个小霸王。
眼看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真怕这二人打出个你死我活来,闹出大事,赵承玉忙让侍从出手,将他们二人制住。
这才,赵承玉过去训斥道:“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就在此打闹,成何体统!”
“是他讨打!这春风十里的姑娘本来就是身世可怜,他居然还动手她们!”李徽宗愤然道。他从承欢公主府出来,正好遇上成郡王府的世子对两个姑娘大打出手,只因为他怀疑两个姑娘偷了他的荷包,就要将两个姑娘打死。李徽宗一时看不过,也是刻意想找成郡王府世子的麻烦,就出了手。
“不管是何缘故,你二人是王公贵族,再此打架扰乱秩序,造成路上交通堵塞,都是你二人的不对!”赵承玉训斥道,然后让瑾儿拿了她的鞭子来。
对着这二人,一人打了两鞭子,道:“这事就此作罢,本宫虽不重罚你们,但也要给你们个教训。你们无功无勋,却成天在京城里惹是生非,不如,你俩明日就去赫连将军招纳的新兵营里磨炼一番,若能建下些功绩,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
围观的众人退去。
赵承玉训诫了他们一番后,就迅速赶往迦叶寺了。
李徽宗愤恨的瞪赵承玉。
去往迦叶寺的路上,瑾儿已经跟春风十里边上围观的人打听清楚了,便与赵承玉说起来:“成郡王府的世子性情素来狠厉,他在春风十里夜宿后,说是随身带着的荷包不见了,便就冤枉了昨夜里伺候他的两位姑娘,竟然要将人打死,李二公子路过遇上了,替那两位姑娘出头,他们二人才打起来。说来,也不全算是李二公子的错。”
“你可是觉得本宫罚错了人?”赵承玉问。
瑾儿含笑道:“奴婢只是想让公主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并无别的意思。”
赵承玉解释道:“这些个勋贵子弟,在京城里横行霸道,还不如让他们去军营里历练历练。李徽敬去江南历练倒是让本宫深有感悟,等朝中的那些元老官员老去,这朝堂自然是他们那些勋贵子弟的天下了,若他们不曾历练过,没有功绩在身,如何能够撑得起这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
“朝中官员,不是还有每三年的科举取士吗?”瑾儿疑惑问。
赵承玉与她详细说来:“朝堂中重要的那些官职,围绕在权利中心的,基本上是勋贵世袭,靠科考取士的官员则多是在外地为父母官,北朝共有三十六府、三百多个县郡,朝中一品大员到最小县级官员,共有三千多人,六部、御史台、翰林院、国子监、武官将领这些,还不包括宫中的那些记事官员。国家真正的大事,还是那些勋贵在办,并非他们擅权,而是,这些勋贵子弟自小就生活优越,接受的培养以及所见市面都高于其他人,故而在有些事情的见地上更有优势。”
瑾儿听得似懂非懂的,倒也晓得长公主不易。
出了京城之后,路上通畅许多,车辇一路行程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