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笙灵手中躺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白润无暇。她拿起玉佩猛烈摇晃,里头接二连三掉出百十只恶鬼,瞬间挤满了小屋。
笙灵双眼泛光左右开弓,恶鬼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进了笙灵的肚子。
干掉最后一直恶鬼后,笙灵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嗝~太爽了~~”
周身空气流转,法力蹭蹭的恢复,“这玉比我买的还好些,给你护身在合适不过了。”
涂倾澹接过笙灵扔来的玉佩,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笙灵想去看看笙一那头,刚抬脚,忽感一阵眩晕。
涂倾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笙灵直接摔在涂倾澹的怀里。
笙灵抬眼,眼前人容貌精致,似是天间流泻的白云。
笙灵万年沉寂的心,隐约有了跳动。
涂倾澹低头,怀里的人儿秀眉纤长,楚楚动人。
四目相对,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剧烈的纠缠在一起……
“咳
咳!”王老爷不合时宜的开了门,“笙姑娘可是受伤了?”
两人瞬间回神,没等笙灵怎么样,涂倾澹脸上染上红晕。
“我没受伤,只是有些累了。”这幅小身板承受不住猛然恢复的法力,“将我提前备好的符篆按照方位烧了,三天后便无碍了。那学子可醒了?”
王老爷连连称赞:“笙姑娘的本事老夫佩服!那学子已经醒了,白院正陪着去了医馆。还有一事,那几个神志不清的学子可怎么办?”
笙灵没力气起来,干脆在涂倾澹怀里委了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们被吸了些阳气,今日我没有力气。明日你让人来取符篆,回去烧成灰给他们喝下五日后便无碍了。”
笙灵越说声音越小,眼皮似有千金重。
“睡吧,有我呢。”听到涂倾澹的声音,笙灵觉得莫名的心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笙姑娘这是?”
涂
倾澹嘴边的柔和顿时消散:“王老爷,她是我的妻。唤笙姑娘怕是不妥。”
“老夫嘴拙,这就派人送两位回去……”
秀禾村的人大多都在地里刨食,日子清苦连牛都买不起,跟别提马车了。
笙老太在村口守了一天,看见马车进村,赶紧跟了上去。
几个小厮小心翼翼把轮椅从马车上抬下来,生怕吵醒了笙灵。
正要往院子里推,笙老太忽然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破口大骂:“你这小贱人大白天的,就窝在爷们怀里。
叫人瞧见了,岂不被人戳我笙家的脊梁骨!今个做奶奶的非要教教你规矩!”
说着就上手撕打笙灵,小厮赶紧上前拦住笙老太。
笙灵‘哎呦哎呦’的痛呼了两声,捂住脑袋悄悄的塞了一缕头发在笙老太的手里。
涂倾澹伸手要拦,看见这小动作又默默的撤回了手。
笙老太见东西已经到手了,还装模作样
:“下次若在叫我知道你作出这等脏事儿,我来还教训你。”
笙老太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搭驴车去了县里……
笙灵见人走了,从涂倾澹怀里跳出哈欠连天:“你们把他推进来,我再去补个觉。”
涂倾澹的怀里还残留着温热,他呆呆的低头看着,似是在回味……
戌时一刻。
笙老太不断的在屋里踱步,难掩脸上的兴奋:“过了今日,我儿就要飞黄腾达了!我这是做了善事,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府团圆了!”
哐的一声!
大门被踹开,冲进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为首的正是这几日接送笙灵的王家小厮王顺。
“老太太,你诓骗了我们王家。事情没办成,这事你得给我们王家一个说法。”
笙老太往后退了两步,扯过三房媳妇挡在身前:“什么说法,你们没弄死她成不了事,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王顺冷笑:“
看这样子,老太太是不肯善了了。给我砸!”
何氏不敢上前阻拦,一直哭喊着:“别砸了别砸了!娘,您快想办法呀。”
“你二儿子笙雪岸在县里沙场做工,你三儿子笙雪松在白马书院读书。老太太我劝你好好掂量掂量。”
一提到笙雪松笙老太顿时沉不住气了,:“莫要打我家老三的主意!银子我还你就是。”
笙老太极不情愿的从屋里拿出二十两银子,在心里暗骂。日后定让我儿出这口恶气!
王顺颠颠银子:“老太太谁告诉你是二十两银子?我这哥几个为了这事跑了不止这一趟了,怎么也得三十两吧。”
笙老太又掏出十两碎银子,扔给王顺。如同心在剜血。
“这不就成了。”王顺抬手,汉子们纷纷停手,“老太太,还有件事你得知道。”
“白马书院丙班笙雪松,品行不佳、为人佞娼现逐出白马书院不得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