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煜认真看着她,问道:“可好?”
尚娇却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他这话,她多想听到啊,以往只能在梦里才有机会。
不敢看他,怕眼睛转过去,他就不见了,然后梦就醒了。
是以小心翼翼,嗓子紧的说不出来话,好容易顺口气,颤着声音道:“你说真的?”
“真的。”他想明白了,跟夏侯恬已是不可能,尚娇,他不想辜负,何况,他对她并非全无感觉。
在老太太院子里待了半日,陪着用过饭,虞宓方送尚娇到二门处。
不想哥哥也跟了过来,她也就站在远处,瞧着两人面对面说话。
虞仲煜笑得温柔,尚娇却有些羞涩,时不时瞧她一眼,似在催促虞仲煜回去。
待人走了,虞宓没多问什么,瞧两人神色,想来她是该功成身退了,往后便是他两个的事儿了。
一个人闲着无聊,一早起来,坐在床上发会子呆,方慢腾腾起身,梳洗过后。
过去前院的时候还早,虞宓坐在红木圆桌旁,细细绣手里的抹额。
想着让让也不知在南方好不好,吃的如何,过的好不好。
又想那边才女美人多,他会不会也有一二个红颜知己。
闲下来便是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很,云桑进门来,瞧姑娘一脸愁苦。
将手中信笺往人眼前一晃,笑道:“姑娘瞧瞧,南方来的信呢。”
虞宓一见,忙欢喜的接过去,一个人到窗边瞧去了。
果是姜元让来的,先问了府里人好,又跟她汇报他的身子,饮食起居等事。
最后方说很是想她,“当日一别,已逾二月,吾之阿久之音容笑貌似尚在眼前。每每见街坊之饰物巧工,思及阿久,最是心爱,却是睹物思人,伊人不在。夜里常孤灯对坐,冷月作陪,却无阿久红袖添香,思念之情如噬骨之蚁,时日越长,越难相解。斯明眸皓齿,吾魂牵梦萦,黯然销魂者,唯情而已矣。恨不能插翅飞回,久伴阿久左右。入骨相思,难以排解,唯一纸倾诉,待来日相伴,再不分离。最后特特嘱咐,阿久乃是吾之未婚妻,旁个男子,闲言少叙,我之心中脑中只阿久,还望阿久投桃报李,切记切记。”
虞宓手里拿着信笺,不自觉笑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感叹某人是个小醋坛子,便是人不在身侧,也是这般霸道的。
想来这最后一句方是他最想跟她说的,一时方才那些个不安的胡思乱想之心,早抛到爪哇国去了。
且仔仔细细将信收起,拿出特意藏信的小匣子,里头却是已储了好些了。
因着虞府里近来操办虞宸的婚事,先前只是口头婚约,现下却是得从头一一来过。
府里也是不肯委屈了姑娘的,安王府循着旧例,样样齐全着来。
再有嫁妆一事,二太太却是不好插手的,也就忙请教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更好晚,抱歉<(_ _)>
☆、第七十九章
安王府来虞府请期日近, 所谓请期便是男方挑了好日子, 再问过女方意思, 若是没有意见,也便定下迎亲的日子。
二太太拿了安王府送的聘礼单子, 去老太太屋里, 跟老太太商议, “这份聘礼不低呢,我瞧着, 只比王妃少了八抬, 也是重视咱们五丫头了。再有前儿那几只大雁, 说是世子亲自去打的。”
老太太点点头, “咱们大太太当初的嫁妆不少,现下五成在五丫头手里, 把原来的留下二成给咱们大爷, 余下的皆给她作陪嫁。再问问大老爷,还陪嫁什么, 依着王妃的例,斟酌添减。”
原本大太太是大房主母,她的嫁妆给由她自个分配,本她只得虞宸一个, 便是把嫁妆皆给她也是该的。
只是虞宸的嫁妆却不能超过安王妃的, 好歹合了这么个理,府里跟大老爷那里还要给添礼。
为着不逾越,将大太太的减一些, 好歹也可说是大太太留给庶子的,全了个好名声。
这么一来,几方面都便宜,二太太也想到了,“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到,我想着咱们还得给做千工床呢。原本该前两年就开始备着的,只是现下却没了。”
老太太笑道:“不值当什么,我哪里还有一架极好的拔步床,一直舍不得用,就给五丫头陪了罢。你也莫说我偏心,五丫头命不好,早早没了娘,又是个身子不好的,我总的多看顾着些。”
二太太先不论心里如何想,嘴上却是不在意的,笑道:“不止老太太要多顾着五丫头,连我们这些叔叔婶婶也该多疼些的才是。况老太太的东西,如何处置可不用跟我报备,我还不至眼红侄女儿。”
老太太笑道:“你这般想,是你明理,旁人我再不说的。”
晚间,二老爷回来,二太太说了嫁妆一事儿,“你给大哥写的信可寄了,想来大哥该给五丫头攒了嫁妆才是,只是咱们得斟酌着,超过了王妃倒不好。”
其实超了王妃也没什么,只是好歹虞宸进了安王府的门,却是要在安王妃跟前立规矩的,嫁妆不逾越也是尊着人的意思。
二老爷道:“信早去了,该收到了才是,想必东西都往回来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