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好,竟是有奇效呢,该好用才是。”
虞宸听她两个说话,闲闲打了个哈欠,招手儿唤来个丫头,笑道:“一直坐着怪瞌睡的,我出去走走,你们姑娘问了便来寻我。”
那小丫头应了是,虞宸这才出来,午后日头正大,明晃晃的挂在上头。
转过一处假山,前头茂林修竹,泉水叮咚,进去便是一阵清凉。
虞宸舒心一笑,朝里去,不远处凉亭里却正坐了两个公子对弈。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太晚了
让让身子不好,要早些休息,我让他明天出来。
☆、第三十二章
一人着青衣, 长袍加身, 端正跪坐着, 苍白纤长的指尖捏了黑色棋子,望着棋盘, 容色平静。
与之对弈的人一身月白圆领家常旧袍, 眉目俊秀, 淡淡笑着。
临着河池的亭子,背枕葱郁翠竹, 依靠长桥流水, 远远瞧去, 有如天人。
虞宸步子顿了一顿, 提步向前,示意一旁伺候茶水的小幺儿不必理会。
自去夏侯渊身侧坐了, 瞧棋盘上你来我往、争锋对决。
夏侯渊侧头对她一笑, “表妹何时来的?可是来瞧阿恬的。”
虞宸笑道:“自是来瞧表姐,倒不想表哥跟元让表弟熟识呢。”
却说跟夏侯渊对弈的正是姜元让, 闻言抬头淡淡瞧了她一眼,仍是八风不动的模样,一张略显青涩的清俊俏脸轮廓分明,垂眸不动。
夏侯渊摇了一摇头, 笑的得意, “要下棋该跟高手对决才是,能引起我棋性的,只他一个罢了。”
虞宸微微诧异, 她是知晓的,夏侯渊与棋之一道研究颇深,自来少有对手,不想竟认可姜元让,想来姜元让棋艺定不差。
瞧了会子,不甚明楚,因笑道:“我可不耐烦瞧这个,前儿表哥带回来的佳人如何了?我倒要去瞧瞧才是。说来你也真个不识趣儿,那鹦鹉原是一对儿,如何便劫了一只去,美男子一个养在七妹妹那怪寂寞的。”
听的这话,姜元让眉心一动,便将“观棋不语”一句咽了回去,手下动作稍缓,默默落下一子。
夏侯渊想了一想,也落下一颗白子,哈哈笑道:“我可不是有意拆散那对傻鸟,什么佳人、美男子,怕只有见尧想的出来。也不知他如何教的,我养的那只,作诗吟句不会,整日里学舌,那日我不快活了,便炖了它来吃才得趣儿。”
虞宸啧啧嘴,哼道:“好好儿的鸟儿,怎地在七妹妹手里便欢歌笑语,说话凑趣儿,你养的便是满嘴混说,可见物似主人型,不无道理。”
夏侯渊不乐意了,争辩道:“便是似主人,也是两个皆随了他董见尧才是,如何便随了我?我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人。”
姜元让听他两个说了一席话儿,明白了些许,面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低哑道:“阿久手里的鸟是董公子送的?”
姜元让时常不喜说话,虞宸跟他见过几回,这还是第一次跟她说呢。
不由愣了半刻,笑道:“也算是他送的,原是一对儿,皆是要给七妹妹的,不想表哥半道劫去一只儿。好好的一对儿,便叫分隔两地。”
姜元让不知想什么,脸儿微微垂着,青白的抹额勒在眉上,眉尖拢了一拢。
瞧了一瞧棋盘,再不墨迹,棋路开始凌厉起来。
夏侯渊眉心紧锁,认真对待,到底不过一盏茶功夫,败下阵来,颓丧道:“该是找难受来的,明知不敌你,还跟你下。罢了罢了,败着败着便习惯了,说好的,我也没甚贵重东西,你瞧中了那样拿去便是。”
原是姜元让不耐跟他下棋,好说歹说方请动了人,先便约定好输的人给赢方瞧中的物什。
姜元让气质敏静,沉稳有度,举手投足间全无浮躁,端了花瓷盖杯喝了一口茶,微微启唇,“既你不会养那鹦哥儿,便给我罢。”
夏侯渊抚掌笑道:“果真?我那几副前人真迹你都不索,只要那傻鸟?现下改还来的及,翻过去我可不认了。”
那鹦鹉在他看来确是傻不拉几的,逗了几日便丢开手去了,这回输出去,也没个可惜的,姜元让点点头不易赌注。
虞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一脸的若有所思。
虞宓跟夏侯恬说了会子话儿,夏侯恬贴身大丫鬟明月端了药过来,笑道:“姑娘该吃药了,刚温的热热的,这时吃下去,是最好不过的。”
便把一碗黑黝黝的药放到炕上几子上,一面另拿了软枕来给垫着,笑道:“方才几位姑娘说是要来瞧呢,只七姑娘在,咱们这儿时常不大来客,一时人多了倒都不自在。我便谢过了,说是赶晚儿再来。”
原是夏侯府里几个庶女因着大太太规矩重,常见不着外客,是以来了什么人也不知的。
结交不到各府里贵女,听说来了人,自是要来瞧呢。
各府里诸事如何不能叫外头知晓,夏侯恬听说,心下会意,点了一点头儿。
就着明月服侍坐好,因笑道:“再去上些果子零嘴儿,给客人添茶,不必理会我。虽说这药实难下咽,到底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也便宜。”
虞宓忙道:“到姐姐这儿,我便当自个儿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