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瞧了一瞧桌上,咦了一声指着笑道:“想来妹妹们皆极重视这比赛了,我瞧这些东西市面上皆是有价无货的。”
杨绣卿笑道:“可不是,原说小闹一场罢了,到底妹妹们认真了,拿出了贵重东西。依我说,妹妹们把物什都拿回去,该叫哥哥们出彩头才是。”
宋晴柔道:“杨姑娘多虑,再珍贵的东西不过一件死物,谁个输不起了。”
宋嫣瞧了杨绣卿一眼,微微笑了一笑,说道:“我也说不过死物罢了,在谁手里不是用呢,不会埋汰了,姊妹们都出了,我合该意思意思。”
说着取下手腕上一对宝石镶金的手钏儿,瞧其成色,必非凡品。
杨绣卿脸色暗了一暗,原是她主持邀来了人,若出了什么岔子,如何不受担待,没想宋晴柔几个半点不理会人,也罢了。
虞宸自进来便随意择了一处坐下,跟董悠说话,瞧着众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宋嫣忽朝她笑道:“虞五姑娘也来罢,听说你文采了得,想必骑射功夫也必能叫人甘拜下风。”
虞宸愣了一愣,理了理袍裾,微微一笑,“郡主莫取笑人,我那点子文墨,如何敢在人前献丑,不过以讹传讹罢了,当不得真。比赛便罢了,我出个彩头,前儿我得了一方翡翠玉鼎,径长三寸,高约五寸,听人说旁人再没有的,就拿那个罢。”
众人一听,皆倒吸一口气,虞宸当真财大气粗,虽未见过,听她之言,便知那玉鼎价值不菲。
今儿都是怎么了,不过一场女儿之间的玩闹,出这般大的财力。
虞宸瞧众人一副惊着了的模样,淡淡一笑,端起茶来喝。
虞宓眉头皱了几皱,她们拿出的东西皆是不少人知晓的,又是各自身上的。
不想虞宸一出手便是好些王府里也没有的东西,太过张扬了些。
在座的皆系各府里姑娘公子里嫡出且有体面的,回去一说,虞宸私财岂不是人尽皆知,与她可没半点好处儿。
只话已说出口,也没了办法。
宋晴柔等的不耐烦,一甩马鞭,道:“该如何便如何,这般婆妈作太无趣了些。虞五姑娘便来罢,就是输了也无碍,左右无人笑话你。”
话虽说的好意,只神色却是桀骜挑衅,虞宸挑了挑眉,瞧一眼端坐在众人身后未启一词的宋轶。
“好啊,既然这般我也玩便是了,不过我瞧世子那龙凤呈祥扇坠极精细,不知可能当个彩头,不论那个胜了,我便替姊妹们讨了。”
众人皆看向宋轶,瞧他如何应对,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放下手中杯子,幽深的眸子掩在睫毛之下,淡淡瞧了虞宸一眼,“五姑娘喜欢,便当彩头罢,不过头名已有了那些好东西,我便压给第二。”
众姑娘一听,心内皆有了计较,于是各自拿了贵重东西出来,或压给第一或压给第二或再往下,皆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弟身子不好,一是早产,二是心思太重,想的太多,还有些慧极必伤。
待日后心愿达成,心胸开了,日日活在蜜罐里,自然慢慢变好,当然我亲妈,给他金手指也没啥,是吧?
☆、赛马
一径分派妥当,管事人等在前头搭了厅子,虞宓几个不参与的姑娘过去坐。
董良忠拿了臂长的红色三角旗子,站在马道旁。
参与比试的乃宋晴柔、宋嫣、虞宸、虞蓉、刘嫚、董悠、夏侯恬跟另尚府里两个姑娘。
一遛儿姑娘皆端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端正,目视前方,好不威风。
董良忠四下里瞧了一瞧,收了平日里嬉皮笑脸模样,微微整了整衣袍,高声道:“今儿这比试不过妹妹们间的玩闹,咱们先说好点到为止。途中切忌推搡拉扯,望妹妹们保重自身。”
说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儿,虞宓瞧他笑了一笑,“往常这位见尧哥哥,就没见他有过什么正经样儿。不想正事当头,还有那么点儿谱,尚且当他是个靠得住的人。”
尚娇笑道:“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公子,平日里如何不论,该到那么个时候了,自有风范。”
刘嫚转身瞧了二人一眼,虞宓忙挥手儿,示意她转回去好作准备,刘嫚吐了一吐舌头。
虞宓视线往姑娘们跟前一扫,“刚才也没听恬姐姐要去,只当她不爱这行当,不想也参与了。”
尚娇乃是真个身子不好,马术实属平舒无奇,是以没去,却想不通虞宓为何没去?
因笑道:“也只你傻了,压了那般贵重的东西,还不参与,倒是白白便宜了别个,我看你回去如何跟月姨交代。”
虞宓红唇一瘪,刘嫚原是她请了来的,如何能叫人丢了玉佩回去?
再来那确实不是普通玩意儿,若是个稀疏平常之物,也便依她了。
常年带着保身子的,如何敢丢?刘嫚拗不过她,终是拿那琥珀玉换了比目双鱼佩。
宋晴柔尚且不依,只道她两个该各出各的,倒是董良忠说了一句公道话,“七妹妹又不参与,你好意思叫人家出这么贵重的彩头?”
宋晴柔叫他噎了一噎,恶狠狠瞪了几人一眼,便也不说什么了。
虞宓摆了摆手,“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尚且信嫚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