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糊涂,你谅她这遭。既是铺子给她亏空了,叫她给你补回来便是,再有老婆子我这还有几间铺子,原是给你们姊妹出阁备的,早些分给你们补上嫁妆上的空缺罢。”
二太太忙道不可,虞宸也道:“岂有这样的理儿,老太太的东西我们如何敢要,便是老太太疼姊妹们要给,到时候了还给就是了。”
虞宸虽如此说,到底只当老太太以退为进,为三太太开脱,好在她早有府里会包庇三太太的准备。
当下也没了其他话说,却说事儿绞着时候,忽听底下婆子来报,“夏侯府大太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留言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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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
二太太出门亲自把人迎进来,两下里见过礼,各自落座。
夏侯府大太太因笑道:“近些日子无甚大事儿,我想着家中这里那里的杂物并母亲去后的白礼该规整规整。在院子里阁楼上竟还有些姑奶奶当年旧物,便想着给宸丫头留着,再有姑奶奶嫁妆上有西郊一处庄子的耕地,只我那儿竟找不着账,想着妹妹嫁妆单子上有明数儿,便来瞧瞧。”
老太太吩咐虞宸捧了瓜果给夏侯府大太太,待虞宸归坐,轻拍她的手笑道:“原是前些年五丫头还小,大太太嫁妆我给看着。那地界是个好地儿,府里每每的时令果蔬皆有送的。亲家太太要瞧,我屋子里物什儿也不少,想来得费些工夫,若不急,待到我慢慢收拾,不忙什么也齐全些。”
夏侯府大太太笑道:“原是我叨扰了,自是依老太太。前儿府里几个姑娘去姑奶奶聚宝轩,回说竟是一个陪嫁管事皆没了。老太太莫恼,到底姑奶奶去了这么些年,不是我还瞧着她什么,到底那些家当都是宸丫头的,做舅家的,少不得看顾一二。”
想来夏侯府大太太不会白白为一份地契而来,原是已知晓了这事儿。
老太太心里微叹,只一想虞宸把家中之事说与夏侯府,虞府失了体面,到底不喜。
想着虞宸为那点私财竟是不顾大全,对她的怜爱愧意顿时减去一半儿。
虽说虞府理亏,到底是自家事儿,没得叫外人质问,便道:“亲家太太也说,过去这么些年,还没个人员流动?自是老了一茬儿下去,又换了新的上来。”
夏侯府大太太原是接到消息,问罪来的,如何会信老太太话儿,道:“怎我听说姑奶奶嫁妆叫府里三太太管着,非但少了,连假账都有呢。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底还是骨肉,又有宸丫头,这事儿我也该过问,老太太道可是?”
三太太一直在一旁听着,原想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没得丢人,今儿瞧夏侯府来人。
却是领悟到,虞宸一个不经事儿的丫头,如何想到这些个,此是有人挑唆了,除去夏侯府还能有谁。
当即抢在老太太前道:“太太手也伸的太长了些,咱们府里上有老太太,下有几位老爷,倒不知何时凡事要跟你汇报了。”
这话着实不客气,亲戚间这般便失礼了,老太太道:“白长了这么些岁数,越活越回去了,倒不如个孩子,你回去。都是亲戚,这些事儿谁家皆有,问问如何。”
老太太原是想支开三太太,在把事儿揽自己身上,好歹不戳破这层纸,保全府里体面,也不坏了亲戚情分。
三太太虽不明就里,到底在老太太手下这么多年,还是有她好处的。
便行礼准备告退,不想夏侯府大太太拦住,“且慢,三太太该给个说法才是,如何我家姑奶奶的嫁妆便到了你手里。”
二太太原跟老太太一个想头,这事儿自家里解决便是了,很不必闹出去,便笑道:“太太这话说的,她三婶如何拿了大嫂的嫁妆了,不过管着亏空了些。老太太已知了,方才还道给嫁妆补回去呢,都是一家子人,没得事事分的清楚,也没甚情分了。”
夏侯府大太太道:“二太太说的有理,只亲兄弟还明算账,咱们这些叔伯舅舅,合该偏着宸丫头方是,如何还眼红呢,没得不叫个人了。”
这是明目张胆骂她了,三太太嫁进府里几十年了,何曾有人这般说过,当即似点了炮仗,闹道:“太太这话忒没个礼数,大嫂的东西便不是虞府的了,谁又亏了宸丫头什么,养她这么大,谁念了亏欠。纵是用了她什么,都是一家子,还要丁是丁卯是卯的?”
夏侯府大太太也是气了,青着脸道:“三太太原有些商户人家本事,账上算计不来,这口舌上也是我们这些笨嘴拙腮的吃了亏。总之说不过你,我也不与你争辩,姑奶奶的嫁妆该如何你只管分文不少的还给宸丫头便是,我也没想头,便罢了。”
三太太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比之两个妯娌,最最痛恨的便是商户出身的身份。
夏侯府大太太这话,当真踩了猫尾巴了,立时怒面厉声道:“你是哪门子的祖宗,我虞府的事儿也有你管的?便是我拿了她的又如何?日日生活在一处儿,她便再没个需我帮衬的时候,茎茎叶叶便要算的如此清才是。”
夏侯府大太太也道:“横竖你有话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左右我哥哥闲着,喊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