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要勾引司空无痕,让他心甘情愿,给她吸取阳气才可以?
司空无痕面不改色地理好了衣襟,走过去,女人被他毫无费力地提溜了起来,抵在了墙上,硌得她生疼。
毒蛇般的手触碰到她的脊椎骨,如坠冰窖。
“看来,你是非要本宫将你背后的骨头一块块敲碎,才能老实?”
女人轻哼一声,调笑着,眼眸里像是藏着星星。
“原来殿下不仅喜欢臣妾的眼睛,还喜欢臣妾的骨头,那臣妾也只好割爱,只是,嗯殿下轻些,臣妾怕疼~”
这该死的小瞎子,真想挖了这一双眼睛!
她再一次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男人只是扔下了冷冷地一句,“既然好了,那便滚回你的院子。”
若是能尽早与司空无痕圆房。
说不定她恢复身体,重见光明,指日可待了。
她侧倒在地上,这般想着,
叶狂澜如是想着,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不知道追云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
勾栏院式的下贱模样,看着就让人恶心,追云开口。
“太子殿下吩咐,让属下带您去您的院子静养,无人吩咐,太子妃还是不要出院落了。”
叶狂澜穿好了衣服,被追云带到了偏殿,这院子偏僻得很,看来,司空无痕是想要让她在此地自生自灭了。
“看来,这太子妃以后,在太子府里,当她是个透明人差不多了。”
“恐怕,连奴婢都不如吧?至少奴婢,殿下还是记得的,她?呵呵,只会老死在这个偏院里。”
她走在路上,听到了家仆小声的议论,追云站在她身侧,讥讽地捂嘴冷笑。
偏院被追风吩咐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叶狂澜在软榻上侧身坐下。
“那箱子底下放着一个东西,你叫追云是吧?帮本妃拿过来吧。”
追云不情不愿,但还是走了过去。
初月说,那避火图,是放在澜国公主的嫁妆里,一同送过来的。
她得好好研究研究,彻底让司空无痕迷上她。
“太子妃,给你。”
追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走过去递给她的手里。
“把这避火图翻开。”
追云噎了一下,脸都被羞红了。
这瞎子公主真是,不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
活像个蛮夷。
“你过来,”叶狂澜对着追云说道。
追云不情不愿走到她面前,哧了一声。
“不知道有何指教。”
“本妃眼睛不方便,你便帮我转述一下书中的内容吧。”
“什?什么?”
追云面红耳赤,对她一时间毫无招架,气得鼻子都在出气,迟迟没有动。
“你似乎对本妃,有什么意见,不妨说说。”
“太子妃想多了,属下从来都不敢对太子妃有什么意见。”追云冷哧一声,“只是太子妃这种行径,实在是难为女子的矜持,连属下看了,都忍不住瞠目结舌。”
“你是说,本妃白日宣淫,实在难为太子妃的身份,配不上太子殿下是吗?”
“属下自然没有这个意思。”
追云反驳。
“本妃恪守妇道,只知道为泽国皇室开枝散叶煞费苦心,可是你却妄加揣测,对本妃不敬。”
“来人,杖责一百。”
“你敢?”
追云瞪着眼反驳。
“本妃有何不敢?”
叶狂澜施施然坐在榻上,明明身着朴素,眼盲无能,浑身却莫名透着一股凌厉不可侵犯的气势,那气势,让追云很反感,就像那个刚死了的穆阳郡主。
处处与殿下作对,还不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外面那么多暗卫,不妨进来吧,本妃要对追云行刑,你们谁来?”
追云和追风都惊了。
这个瞎子,怎么知道外面藏着许多暗卫,在暗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追云是殿下的人,没有殿下的命令,无人敢对我动半分毫毛!”
追云冷嘲一声,“太子妃还是安分些,属下还能去跟殿下说说,对太子妃厚待些。”
她撂下了一句话,就走出了偏院。
众人看追云从太子妃的偏院出来,还剑拔弩张的,不免议论,得罪了追云,日后这太子妃可不好过了呀。
叶狂澜狠咬着牙,愤怒积蓄在整个胸腔。
司空无痕的侍卫,和他一般让人讨厌!
她攥紧了手里的釉色茶杯,一瞬间化作了齑粉。
她自己都愣住了,摊开手看了看手掌,想要再度用力的时候,就浑身瘫软得直不起身了。
捏碎杯子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恢复了原本的功力了。
书房。
司空无痕坐在案几前,细细地描摹着一张画像,画像初具雏形,周围的场景是彼岸花遍布的战场,画像中心的人,只是简单地被勾勒出来了一个人影,一袭红衣站在风中。
女子即使没有画出容颜,可也难掩凌厉的气势。
他细细地观赏着,看着那人影出了神。
外面追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