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的一次又一次,也慢慢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儿。
但都不如现在……
他已经痊愈,彼此都是清醒的状态,如果能有机会……
闻娇突然坐起来,收回了腿:“滕先生在想什么?”
滕焱抬头看她,他的目光接触到她雪白的脖颈,她的脖颈上拴了一条丝巾,是瑰丽的血红色,更衬得她的脖颈纤细白皙,让人本能地想要去亲吻、啃咬。
“我……”他的喉头动了动,出口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明显情动的味道:“我在想你。”
闻娇轻哼一声:“滕先生的病已经好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他一把又扣住了她的脚腕,低声道:“需要的。只有重新拥有娇娇,我才能接着更好地生活下去。”
“可我没有义务搭上自己,让滕先生更好地生活下去。”
滕焱的眸色变得深沉了一些。
他松开了她的脚腕,站起身来,然后突然弯腰将闻娇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我送娇娇上楼休息。”
他装作没听见闻娇的那句话。
闻娇倒也没再多说。
她对滕焱这个人,谈不上喜恶。
之前生病的时候么,都病得快脱了相了,谈不上好不好看。床上的力气么,也都尽是她出力了。要说有钱呢,她也有钱啊。自然也就谈不上多喜欢。
要说讨厌呢,倒也是没有的,滕焱对于她来说,就是利用完,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就能说拜拜的对象……
如果他回头想要吃她这棵草。
现在看上去,他是远远不够吸引她的。
滕焱将闻娇抱上楼,放在了床上。
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说:“娇娇,我又病了……”
闻娇:“嗯?”
他俯下身,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我需要你给我治病,如果没有你,我会死。”
闻娇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往旁边扯了扯。
滕焱就这么让她扯。
闻娇眨了眨眼,说:“滕先生的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啦?”
他这才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拉下去,然后俯身亲了下她的唇:“……这样才叫脸皮厚。”
闻娇一拉被子,将自己遮住了:“我要睡了。”
滕焱动了动唇,眼底还闪动着火光。
闻娇抬眼看他:“你想要把我吸干吗?”
这话从一个女孩儿口中说出来,有些怪怪的。但滕焱蓦地想到了什么。每次只要和她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后,他就会有种很强烈的四肢充盈起来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他从她的身体里吸走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不药而愈?
滕焱突然脸色一变,他沉着脸掀开了闻娇的被子。
如果换做几个月以前,有人告诉他,只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痊愈,他当然会去试。
但现在……闻娇在他心底的地位已经不同了。
他又怎么……舍得……
闻娇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
滕焱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他的手按压过她的身体。
闻娇一脸茫然。
新型性骚扰的方式吗?
“你现在会感觉到难受吗?”他沉声问。
闻娇:“我只感觉到困。”
滕焱的脸色更沉了:“我能带你去医院吗?”
“带我去医院干什么?”
滕焱定定地看着她:“……我真的会吸干你?”
“啊?”闻娇抬头,对上他的面容。
他的眼底拢着深沉之色,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不会,开玩笑的。”闻娇眨眨眼。
但她越是这样说,滕焱反而越认定了她那句话的真实性。
所以呢……她是拿什么在换他的性命呢?
是拿她自己的命吗?
滕焱五脏六腑如火烧过一般,难受到了极点。
她是怎么熬过那一段时间的?当他不理解她的苦心,以为她只是抱着天真的一厢情愿的爱,在害他的时候。她又是怎么顶着他冰冷抗拒的目光,熬过来的?
她一定很难过。
她当然会难过!
所以现在她才会恨不得和他斩断一切来往。
闻娇正发愣的时候,滕焱的眼圈就已经红了,他死死咬着牙,揽着她的那只手更因为努力克制着情绪,手背上青筋凸起。
“娇娇……”他哑声道:“我能把一切都还给你吗?”
闻娇轻笑一声:“神经病啊,为什么要还给我?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啊。”
他盯着她,眸光深深,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吸入进去:“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损害了自己。”
“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闻娇笑出了声:“我的命很贵重值钱的,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来换你的?”
滕焱脸上却依旧没有一点轻松的神色。
是啊,她的命是很贵重值钱。
正是因为她的命太过贵重值钱,最后却用到了他的身上,所以才更显得她从前的情意,有多贵重值钱。更让他胸口如一团火在烧,灼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