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然如故,目光柔和,好似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萋萋死死地盯着他,而后冷颜上车。
车上宽敞,座位舒适,垫子软软的,有水袋,也有各种糕点、水果等吃的东西。魏嘉良没有上来,萋萋知道他是不会和他同车了。如此最好不过。
一名苍国侍女随着萋萋上车照顾。
萋萋看也不看她,更是一句话也不与她说。不时,外面响起高唤声,马车使动,缓缓欲行。这时,萋萋的心才猛地一缩,她一把掀开了车帘,朝外望去,看着大夏的树木,土地,天空,遥遥地望向皇宫矗立的方向,颜绍和孩子们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喉咙一哽,一汪眼泪涌出。
从此真的万水相隔,生不能再见了么……
眼泪簌簌落下,她无声痛哭,眼前浮现着那年青楼初见;东宫归来无数个缠缠绵绵的夜晚;他千里迢迢地去云山找她;他喂她喝粥,为她煮茶;为她拯救她哥哥,为她放孔明灯……
萋萋止不住地要哭……
三年,太短了,她想念颜绍,撕心裂肺地想念。
萋萋抱膝痛哭。如今那个人遥遥不得见,她再也碰不到,摸不到了。
那侍女瞧着她,手足无措,“郡主。”
“闭嘴!”
萋萋冷声打断。
“谁是郡主!”
她不要做什么郡主。
那侍女应了一声,唯唯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萋萋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这时突然感到马车一晃,几乎于此同时,烈马阵阵长嘶。
马车突然停下,“啊,郡主小心。”
萋萋和那侍女皆是晃了起来。
一时间,座位上的水果和糕点掉落一地。萋萋心中一抖,待稳了身子立时掀开窗帘,遥望过去。
她胸口“咚咚”猛跳,只见路边三名黑衣人手持弓弩,连连朝着大队放箭。
“什么人!”
苍国护卫立时上前招架,见三人收弓,逃脱,立时追了上去。
萋萋看的心惊肉跳,脑中乱嗡嗡地,更是不知这来人是谁?目的为何?可是颜绍,要救她?萋萋胸口猛跳,那正是她所害怕的!
千万,千万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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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良本正闭目休息,骤然见得意外,剑眉一蹙。部下在车外低声报道:“启禀摄政王,暂看不出身份,已经追去了。”
魏嘉良蹙眉,“保护好郡主。”
“是。”
部下话音刚落,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又有部下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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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刚要落下窗帘,只见又三名弓弩手从另一个方向,射箭而来。
苍国部将再度迎前追去。这三人去了,又三人出现,如此陆续四次。
车中魏嘉良攥拳而起。
敌在暗,他在明,对方目的亦是显而易见,妄想将他的人引开!
魏嘉良跳下马车,面色深沉,直奔萋萋所乘之车而来。
“哗”地一声,门被打开,男人英俊却深沉的脸出现在萋萋面前,让她不由得心一惊,情不自禁地有些打颤。
但还不及萋萋反应,只见那魏嘉良也不知是从哪变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挑开了萋萋身边的包裹,拽出了一条披风,而后一把便拽下了她车上的侍女。那侍女“啊”地一声,登时吓傻了,但仅仅下车的须臾之际,身上已经被摄政王罩上了萋萋的披风。
萋萋战栗不已,刚反应过来,但还未说话,紧接着便被随后上来的另一个侍女捂住了嘴,束缚住身子。
“郡主得罪了!”
“唔!!”
萋萋睁圆眼睛,她明白了。魏嘉良要用她引人!
魏嘉良拽着那侍女“倏”地一下便跳上到了马车之上,而后一刀便了解了那女子。
一声惨叫,这时只见不远处左边山坡上霍然有人出现。
“萋萋!!”
一切仿佛只在须臾,魏嘉良双眸一眯,拈弓搭箭,一支羽箭“嗖”地一下便朝那半山破射去,正中那胸口!!
紧接着,只见苍国众兵羽箭齐发,“嗖嗖”朝那半山坡而去。
萋萋虽没看见,但听着声音也知是发生了什么!
她使劲挣扎,最后一口咬了那侍女的手,挣脱了她,蓦然奔下车去。
这时苍国士兵已经带回了一个胸口中箭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