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钦天监的意思是,这克母克夫的命不好改。
如今江北宁的娘亲已经没了,只是还未嫁人,若是有那命硬的敢上前来试一试,或许还能看看结果。
但谁又愿意拿命去试呢?
皇后只觉得闹心得很,只是也不甘心就此放弃,一面偷偷差人去寻大师要那破解之法,一面让人送了许多珍惜药材和补品去相府,只希望在寻到破解之法前江北宁能还活着。
皇后来的礼江北宁拒不了,便叫人如数收着。
那些药材她暂时是用不着的,但燕窝这种东西倒是可以每日炖一盅喝。
这日知华端了盅燕窝回来,还带回了个消息:“听说大小姐的生辰要在府上过,柳姨娘已经命人准备着了,奴婢瞧见厨房已备了许多硬货呢!”
“回相府过生辰?”江北宁又问,“太子来不来?”
出嫁女回娘家过生辰,若是夫君不跟着的话,是有些不像话了。
知华道:“奴婢去打听了一嘴,只有大小姐一人来。”
“有点可惜。”江北宁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我还准备送大姐姐一份大礼呢,太子看不到也太遗憾了。”
不过不要紧,江楚钰和柳姨娘看到
了就行。
知华好奇得很:“是什么大礼?”
江北宁喝完燕窝,才去书桌上拿了一本册子递给知华,叮嘱道:“找一家戏班子,多使点银钱,让他们抓紧排出来,等大姐姐生辰那日就演这出。”
既是生辰宴,自然要送一出好戏了!
很快便到了江楚钰的生辰,柳姨娘早早的就布置妥当,还命人开了正门迎接,排场端的跟迎接宫里娘娘一般。
也就是江暮今日不在府中,若不然也由不得她这般胡闹。
江楚钰带了许多礼回来,一进门便与柳姨娘寒暄,一路往袁老夫人院子里去了。
很快袁老夫人那边便差人来传话:请江北宁过去一道吃午饭。
传话的丫鬟耻高气扬的,想必也是袁老夫人授意。
知华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瞧这群势利眼的小人,也不知在大小姐那里讨到多少好处,就冲小姐给脸色来了!”
大小姐身份再高,那也是外嫁女了,如今府中掌事的乃是二小姐,这帮拎不清的奴才,竟敢胳膊肘往外拐!
江北宁只安慰她:“气什么,待会儿还有好戏看呢,戏班子那边可安排妥当了?”
“已经进府了,随时都候着
。”
“行。”江北宁叫来了陈元福,“去戏台子那边摆一桌宴席,请祖母和侧妃娘娘一道前往,一边听戏一边吃饭才叫惬意呢!”
这府中既是她掌事,在哪儿设宴必要听她的才是,她岂会去那边看柳姨娘母女嚣张的嘴脸?
宴席临时换了地方,袁老夫人觉得很不满:“折腾来折腾去的,我老婆子几根骨头都要被你累散架了!”
“也是怪我没有提前知会,准备得仓促了。”江北宁平和的笑了笑,示意众人入座。
桌子上却没有菜肴,只有一盘花生米、一盘瓜子,再有一壶茶。
柳姨娘一见便不满意的嚷道:“叫我们来吃饭,却连饭菜都不上,这是何意?弄得这般寒酸,只叫人笑话!”
江楚钰也无奈叹道:“二妹妹又何必如此针对于我?”
她们母女两个一唱一合,说得袁老夫人也动了怒,沉着脸道:“江北宁,你在搞什么鬼?”
“不过是请各位来看一出戏罢了。”江北宁示意台上的戏班子可以开始了。
锣声响起,戏班子上台,好戏开场。
江北宁悠然的倒了一杯茶,浅笑道:“这出戏非常精彩,我想着,各位若看了怕是会没
胃口,便不准备了,且喝口茶吧!”
什么精彩的戏竟会叫人没胃口?听着便是荒唐!
袁老夫人不想陪着胡闹,正要离去,却不想,那戏一开场便是世家庶女瞒着家人与太子偷情的大戏,一场丑事就此揭开。
这……场景有点眼熟啊?
江楚钰只听了一会儿就看出了端倪,这演的就是她和太子的事!
看着那庶女被人骂不知羞耻,她只觉得仿佛回到了那日,那是她最羞耻的日子!
不过那又如何?
她的目的达到了,如今她已经是尊贵的太子侧妃。
然而接下来的戏却并未如她所愿的演下去,戏台子上,太子不得已只能给庶女一个没脸的名分,打算抬庶女进府前夕,宫里派了太医来给庶女把脉检查身体有无疾病,给出了“无所疾”的回复。
庶女顺利的成了太子侧妃,然而没过多久,一次家宴上庶女害喜漏了馅,皇后当场叫了太医来把脉。
此时来的太医已经不是开始那位,自然把出了庶女的喜脉,连月份都说了个明白。
买通太医、混淆皇室血脉,罪不可赦!
太子大怒,当即命人将庶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戏
子拿着棍子做出用力敲打的模样,躺在地上的戏子更是叫得凄惨,一声一声都叫到了看客心里去,听得人一阵阵心惊。
江楚钰更是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恐,死死的拽着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