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逐渐露出了想要打人的表情。
“你给我下船!”
他到底要请这种嘴毒的朋友上船干什么?!
还有项寓这张毒嘴是在什么环境里练就出来的?!
“下船!”
项寓却笑着摇头。
“不。方才沈先生亦邀了我,且邀我一起进京赶考的,我正在考虑答应。”
傅源胸口一闷,差点气到吐血。
但他也当真被项寓说的,不好意思去那位宁姑娘面前有所表示了。
他捋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去了的时候,见项寓仿佛是松了口气,只是他没有特别在意,又捋了捋胸口指了项寓。
“就你这一张破嘴,恐怕也讨不到小姑娘的欢心,也只能被榜下捉婿了。”
他这么说了,项寓只是幽幽瞥了他一眼。
“用不着你操心。”
傅源又想打人了,但是他发现,自己这位朋友说完这话,便垂了两分眼眸,周身的气度莫名其妙沉了几分,同方才嘴毒怼他的时候,好似判若两人。
什么情况?
傅源不知道,见项寓遥遥向船舱的方向看了过去,又或者在看江中的风景,傅源亦拎不清,却听见低声问了一句。
“... ...是生气了吗?”
这句,傅源听清楚了,他直接道。
“对,我生气了!”傅源哼了一声,扬起了下巴,“你哄我吧!”
项寓低着头顿了一下。
“... ...能哄好吗?”
傅源道,“那你哄哄试试呗。”
项寓仍旧半低着头,也不知道到底看向何处,有些出神似得。
“... ...怎么哄?”
这个问题令傅源着实想了一下。
“要不,你替我给宁姑娘送件东西吧。”他说着,从随身佩戴的荷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造型奇特的石头,傅源声音小了一下,略带几分羞意。
“我看船上风大,她每日清晨在船尾作画,画布总被吹起。这块墨玉镇纸质地不同寻常,看着不大,却极其沉,约莫能压得住画布... ...”
他说着,看向项寓。
“你要是想哄我不生气,就替我把这个给她,顺便跟她说几句话,把话说清楚些就行了,也总得让她稍稍明白一点,一点就行。”
傅源叮嘱了项寓,见项寓一副好似没有听进去的样子,正要问一句,就听见项寓轻声复述。
“... ...跟她说几句话,把话说清楚些... ...总得让她稍稍明白一点,一点就行。是这样吗?”
傅源大力点头,“对,就是这样。”
话音落地,便听见项寓似决定了一样,道了一个字。
“好。”
说完,项寓转身就要离开。
傅源却是一愣,“唉,这块墨玉镇纸你还没拿着呢!”
傅源连忙将镇纸装进小盒子里递给相遇,不想却见项寓眉头皱起来,一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镇纸?”
什么什么镇纸?!傅源都要被他弄晕了。
“不带着镇纸,你去说什么呀?”
项寓却瞥了他一眼,一脸的嫌弃。
“不必你操心。”
傅源:?
他见项寓果真往船舱的方向去了,大为震惊,莫名竟觉得这位朋友被鬼怪附了身似得奇怪,和他说了半天的话,就跟没说一样。
项寓去了。
不巧的是,沈宁的舱室里方氏姐妹也在。
项寓走到舱中,听见方氏姐妹叽叽咕咕的话语声,一时站在门前没有动。
丫鬟却在这时开门端了茶盘出来。
门一开,房中人便都看了过来,舱室里三位姑娘都看到了项寓脸上。
沈宁亦看到了项寓,看到他神色微怔地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船舱有穿堂的江风将四处帷幔卷到飞舞,光影飞速变幻,四目相对的这一瞬,姑娘莫名心跳快了一下。
他怎么到她门前来了,是来找她的吗?
舱室内外静悄悄的,此时并没有人言语,直到姑娘忍不住要问一句什么的时候,他却转过来目光。
“冒犯了。”
他到了一句甚是守礼的话,两步离开了她的窗前。
方家姐妹兴奋地话题绕着他,嘀嘀咕咕起来,沈宁却端起一旁的茶盅,掀起茶盅的盖子,挡住了自己失落的神情。
所以,他只当与她全然不识,是吗?
... ...
晚间众人用饭,沈宁道有些晕船没有前来。
留给她的正对着项寓的位置空空的,项寓静静看了几息,什么也没有说。
夜间的行船因着江上风平浪静,平稳而静谧。
船舱各室已陆续熄了灯火。
只是昏昏暗暗里,有两人一坐一卧,却都许久,辗转难眠。
... ...
翌日清晨。
沈宁早早起了身。
她夜间看不见,便素来起的早,今日亦在晨光刚露出的时候,就坐到了船尾。
整条船还在沉睡之中,她裹了披风,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