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我想还是能抵挡到东宫发觉的。”
只是他话音一落,杨木洪便连声道否。
“这怎么可以?老朽是半截入土的人,能送那舞弊证据至此,已经心满意足,道长还得进京呈给太子殿下... ...此番应该由老朽去引人才是!”
他来之前,就没想过要回去,要留下这条本不该留的老命。
两人都欲舍己引走陈氏人马,秋鹰着急起来。
“爷和顾大人都留下来吧,爷如今伤势好了许多,也能抵挡那些官兵,该让小人去引人才是!”
连他也同那两人争了起来。
顾衍盛一听就笑了。
“这有什么好争?我如今伤势虽愈,但功力不成,秋鹰必得留下,好生护着杨大人上船。”
夜风自江边漫过来,甚至裹挟了些许火把中的火气。
顾衍盛见杨木洪还欲再讲,低声止了他,“杨大人把证据都交于东宫才是紧要,我等庶族翻身之事,就看这些证据了!”
他说完,转身欲再安排项宜稳妥离开。
这些危险的事情,她本不该参与其中,到底是自己把她扯了进来。
谁想他一转头,没有看到树下的女子,却看到马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女子翻身上了马。
那翻身的动作还有些许不熟练,可她到底稳稳坐到了马上。
“大哥、杨同知、秋鹰都不必再争。”
她勾起唇角一笑,远处的火光照亮她的半边脸,女子娴静的笑在此刻竟跃动起来。
“你们快快上船。这清崡的路,还是我更熟悉!”
话音落地,顾衍盛心下一震,唇边的笑意再没有了,急着一步上前。
“宜珍不可!”
但他到底晚了一步,只见女子拍马跃起,从树林小道径直跃了下去。
转瞬的工夫,顾衍盛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 ...
陈馥有不欲同那东宫辅臣徐远明眼对眼,客气一声去了一旁的土丘上。
大家谁还不知道谁的心思,他今日说什么,都不能放那顾衍盛等人离开。
不想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骑马冲了过来。
陈馥有腾地起了身,大声号令手下。
“快给我拦住此人,不许他冲进此地,免得冲撞了东宫船只!”
顾衍盛若是想就这样冲进来,想都别想!
谁料这一人一马,就在冲到边缘的时候,突然急转,向另一条路上而去。
夜色深重,看不清人,但陈馥有下意识便觉得此人一定是顾衍盛。
他抓顾衍盛小半年了,此人神出鬼没,似有妖术一般,近来更是频繁出现在他梦里。
可连梦里,他都抓不到此人,次次被他从手中滑走。
明知这是调虎离山,陈馥有还是心痒难耐,一边吩咐人手继续守住码头,一边忍不住召集了部分人,“随我追上此人!”
陈馥有这般出动,呼啦带走了不少人。
他一马当先地急追那即将没入黑夜的人而去。
那人先冲的甚是厉害,但座下那马却不如陈馥有座下这匹,渐渐慢了下来。
夜深,看不清人,陈馥有又是一番打马上前。
“兀那妖道,还往哪里跑?!”
他又是一跃,两马之间距离越发近了。
可前面那人却像是甚是熟悉清崡道路一般,一个急转进到了一条连看都看不清出的小路里。
陈馥有险些没能跟上,正心恨此妖道妖术厉害,却见前面的马身又是一转,又转去了另一条路。
就这般左右翻转,很快陈馥有便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他心下开始觉得不对劲。
顾衍盛再在清崡停留多时,也不可能如此熟悉此间地形。
而再眯起眼睛去捕捉那人身影,只觉马上之人比之那道士,甚是矮小。
“不对,不是那妖道!”他一下反应了过来,“必是襄助那道士的清崡之人!”
比起此人,陈馥有当然更在意自己怎么也抓不到的顾衍盛。
他心恨自己不仅明知是调虎离山,还中了个彻底,急急勒马停下。
他指了左侧一队人,“你们继续追!不能让妖道的同伙跑了路!”
说着又急道,“剩下的人跟我返回码头!”
... ...
码头,冲天的火光乱了起来。
东宫船上的徐远明如何没有发现异常,立刻叫了人往喧闹处一探究竟。
然而陈馥有留下来的人亦不是吃素的,当下就有一位百户带着人拦截了他们。
“好叫东宫的大人们知道,此处有那水匪作乱,锦衣卫行事,各位还是不要过去了!”
但他也不过是阻挠罢了,东宫自有凌驾于锦衣卫之上的权利,当下徐远明亲自上前,带着众人不顾阻拦地往那乱处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还没赶到之时,陈馥有急急返回。
他一下就看到了远处喧闹处的人影,那人影和方才马上再不一样,这才是真的他要抓的顾衍盛!
可东宫的人也发觉了,正要赶上前去。
陈馥有心下急了起来,万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那么他回京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