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里,除了阿苎,她最喜欢的就是程老爹了。
“我儿实是聪慧之极!”程始听了小女儿稚声稚气的关心话,心中暖成一片,呵呵笑了起来;同时小心看了妻子一眼,赶紧道,“你放心,这回不全是征战,正旦后次月才动身呢。好啦,你身上还没好全呢,赶紧回自己屋去歇息,别又冻病了。”
……
回到夫妇正居,程始一边卸去锦缎厚袍,一边埋怨道:“你要待嫋嫋好些,她受了十好几年的委屈,别老是夸姎姎,她小孩儿家听了不快。”
“她迄今为止统共来这世上十三载又数月,三岁才与我们分离,哪来的十好几年!”萧夫人提高声音,随即又道:“难道姎姎不该夸!”
她接过程始的袍子,道:“生母是那样一个不成器的蠢货,又丢了这样大的人,可她不怨不怼,不卑不亢,每日做好自己身边的事,如今二弟和讴儿的饮食起居都是她管呢。孝顺父亲,照拂幼弟。你不知道吧,讴儿这些日子都不胡闹了,每日认的字怕比你闺女还多呢,二弟更不用说了,提起这女儿只有夸的。可再看看嫋嫋……”
“嫋嫋怎么了!”程始不悦道,“姎姎自小有人教,嫋嫋有人教么。葛家老大的新妇那是我们乡里远近闻名的贤良人,葛太公眼光还是有的,当年亲自相看长媳,费小半份家产的聘钱才讨了来。姎姎待在她身旁能差了?我们嫋嫋多可怜哪,跟着那么件货色!”
萧夫人不说话了,良久,方道:“再可怜,也得教起来了,不然……”
“不然什么不然。”程始笑道,“她这么聪明那是随了你,猜什么中什么,一点就透。所以说,娶妻就要娶聪明的,对孩儿们好!”
“光聪明有什么用,品性正直才是首要……”
“这不是有我嘛,我品性正直呀!嫋嫋聪明像你,品性正直像我呀!”程始拍着胸脯,哈哈大笑。
萧夫人被堵了话,白了丈夫一眼,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半晌,莫名叹了口气。
门外,青苁夫人端着热水站在当处,听了这几句话,也叹了口气。
——当年萧老夫人不可谓不聪明,举凡拿人话柄,猜人深意,推托责任,那是无不灵光的。不过她只有小聪明,全无大智慧,还把那么点小聪明都用到了自己身上,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只知道要生活安逸,任由自己秉性孱弱爱娇,一朝大难临头,毫无担当。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身世没有阴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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