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晚花艺社插花练习,归期积极地去了。
按照社长说的话就是,“人长得倒是挺灵气的,就是插出来的花个个跟梯度出家了一样。”
归期问:“这是什么意思?”
社长兰花指一撩,说:“没有造型。”
于是晚上,归期抱了一堆花和插花的材料去了苏令闻那儿,费时30分钟,终于完成了一个作品,赶紧拿过去给他鉴赏一下。
他赏完了说:“孔雀开屏么?孔雀可能不太高兴。”
她把东西往茶几一放,“胡说,我模仿的是火鸡。”
“你还是画画吧。”他一边敲键盘一边说。
“你觉得我画画好么?”归期凑近前问他。
他只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苏令闻坐着沙发,而她坐在地板上,于是她仰着脑袋一直看着他。
他侧过脸,挑一下她的下巴,“你喜欢就好,这就是个兴趣,不一定要做得优秀,喜欢就专注一些,”他说着又补了一句:“把风筝画成八爪鱼也是一种能耐。”
说的不错。
不知道她画八爪鱼的时候,会不会画成风筝?
归期仰着脑袋一脸的若有所思,目光专注在他眼底,其实思绪有些飘忽。
但她的这种姿势估计取悦了他。
又或者,触动了他不可说的冲动。
苏令闻抬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将她的两颊一捏,上下唇就松动了,他单刀直入,舌头直接钻进去,扫着口腔。
归期脖子直仰,导致呼吸不是特别顺畅,她一边推开他一边往后退,他一下擒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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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借我五两清风
苏令闻抬脚把茶几挪开些许,归期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他这是想,腾位置?
居心不良!
归期急吼吼地就想把手抽回来,奈何力气悬殊,他刚一蹲下来,她就一脚蹬上他的胸口,“等一下,你别过来!”
他的心跳“怦怦”直抵她的脚心,震得她整只脚发麻。
苏令闻就这么看着她,指尖划了一下她的脚踝,然后站起来边走边说:“去洗澡。”
归期:“……”
半天过去,她一脑袋砸在沙发上。
想多了。
好丢脸——
归期的头发已经能搭到背了,不过依然不能完全扎上去,一扎头发就得费一小把发夹,洗澡前光是处理头发就能费老大劲。
说起发夹,之前她给苏令闻收拾卧室的时候,在床头柜里就见过……
归期一下子仿佛回过味儿来。
他柜子里为什么会有女孩子用的发夹?
总不会是特地给她洗澡时准备的?
她洗完澡擦干净身体,穿了衣服跑到他的卧室,看见他躺在床上,手臂垂在床边,像是睡着了。
归期把注意力转移到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就是那里。
她抱着门框犹豫了十来秒,接着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蹲下来,又是一阵犹豫。
要不直接问他?
通情达理地交流一下?
就在她悬而未决的一段时间里,他忽然摸上她的下巴,问:“找什么?”
归期吓一跳,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说:“那个,发夹。”
他没反应过来,“嗯?”
她一不做二不休,拉开拖柜……没有,发夹不见了。
苏令闻瞟了一眼,翻身。
归期急忙起身坐在床沿上,“我记得柜子里有发夹,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他道:“解释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女孩子的东西?”
“……”
他半天不言不语,归期都快放弃追问了,他忽然说:“以前一个女孩儿送的。”
她一下又来劲了,尽量心平气和问道:“她为什么会送你这个?”
苏令闻轻笑了一声,“这得问她。”
归期慢慢转了过去也背对着他,兀自沉思了半天,然后利利索索地爬上床,将他翻过来压着他的肩膀,一脸正色,“你,扔了。”
他一只手臂爬上她的腰,抱着她立马翻身将两人换了个位置,他上她下,接着拨开她的双腿自己挤身进去,一边说:“不扔。”
他压下来要吻她,被她推开了。
她问:“你以前是不是喜欢她?”
他目光幽幽沉沉落在她脸上,不语。
他默认了。
归期垂着眼迟疑了半天,抬起眼皮问:“那现在呢?”
他已经凑到她嘴边,听她这么一问,稍微扬了下嘴角,吻住她,趁她咬紧牙关之前舌头伸进去一通胡搅蛮缠……
归期原本搂着他脖子的手滑下来使劲推他,这个时候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感就体现出来了,面对她的推拒他几乎纹丝不动,下巴被他扣住,她也几乎没办法动弹,只能任他随心所欲。
不知道为什么,归期想起高中那会儿,她和他一起沿着那段路回家,迎面的是浅淡的余晖,以及横陈的万丈霞光,几片火烧云。
那时候她身边的少年寡淡冷清。
而眼前的他,一贯清隽的眉眼,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