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看他行为举止还有衣着谈吐,来头肯定不小。”方棠棠小声地和她说她悄悄话。
“……”
走廊处忽然传来一片惊呼:“哇——”
声音不大,都有意在控制音量。
奈何人太多,声音聚集在一起,发出和大海涨潮时水潮般的声音。
“来了来了。”方棠棠紧张地攥了攥皮皮的手,挺了挺腰板压下肩膀,使劲儿把锁骨凸出来。
“……”皮皮吐槽:“要不要那么夸张?”
方棠棠一直盯着正门入口处瞧:“他真的超帅我不骗你!你放弃校草来看他绝对值。”
夏末。
即使是清晨,阳光已经灼得伤人。
大片的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洒进教室和走廊,金灿灿地扑在讲台上。
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踏着阳光,肩头有散落的白兰花。
白衬衫,蓝白相间的领带,黑西裤,黑皮鞋。
腿长,步子迈得大。
一手插兜,一手抡着公务包。
他走到讲台正中间停下,单手撑在桌子上,微弯着腰整理课件。
阳光打在他脸上,左半边脸布满了高光,亮堂堂地,不见真容,黑而短的发生生被阳光染成了黄色。
右边脸隐匿在阴影下,光影交织在他脸上,自成滤镜。
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美好地像是电影画面。
方棠棠蹭了下皮皮的肩膀,小声说:“怎样,是不是比你那位校草偶像帅多了?”
没有得到回应。
她转过去看。
皮皮自然趴在桌间,眼睛直直盯着讲台上的人,一手抓着笔,一手揪着笔帽。
笔被她捏得转了好几圈,笔帽被她捏得变了形,她却没注意。
“喂!”方棠棠扯了扯她的衣角:“看呆啦?”
她还在发呆,嘴唇微张。
“啪——”
笔帽被掰断,发出一声小而脆的声音。
皮皮回神,快速眨了眨眼。
方棠棠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看样子我们老师很对你胃口嘛。”
“不是。”皮皮看着讲台上的男人,眉心渐渐陷下去:“我好像见过他。”
“老套!”方棠棠快速挑眉笑着:“你怎么不说你睡过他呢?!”
皮皮:“……”
别说……
好像真的感觉睡过……
这老师她真的感觉好熟悉好熟悉。
讲台上的男人做完了可见,他拿起课本,竖起,拿底端敲了下书桌。
书桌与讲台碰撞的瞬间,他的声音也紧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