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把他拉下水。
这样算的话,能动手脚和宋祁白有仇的人
可就不多了。
看着旁边满脸愁容的余岁岁,季安张了张嘴,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小姐,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我是我逾越了,如果小姐不想说季安也绝不再过问半句!”
余岁岁收回思绪,朝他微微一笑示意无妨,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那晚,差点溺水死的还有我。”
季安的心一颤,满脸震惊,就听余岁岁娓娓道来。
“那晚我本想逃婚,永丰镖局的沈如歌是我的好朋友她替我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可在去的路上却被逮人推入那护城河里。虽幸得人搭救,但那天他在背后突然袭击我并未看清那人模样,到现在也不知道害我的人究竟是何人、为了什么,让我最近一直寝食难安啊。”
季安连忙追问:“那小姐让我调查的打更老陈,是有什么线索吗?”
余岁岁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前几日见到如歌,她说那日我始终未到正准备带人寻我,却收到了打更老陈送来的消息,说我今晚不会赴约。估计是凶手怕如歌来寻我是被撞见,又或者怕我被救起让老陈去送的口信。”
虽然小姐语速不急不缓,差点被害死这件事轻描淡写带过,但还是让季安听的脊背发凉。
看着眼前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少女在未知危险未除之下还能主动地帮自己,如此平静的笑谈人生,心中不由得生出敬意。
季安一脸坚定,斩钉截铁道:“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小姐查个水落石出!定不让那歹人再伤您半分!”
余岁岁:?
只是和他分析眼下情况而已,季大哥怎么突然这么有干劲。
余岁岁轻咳了一声,虽有些疑惑但也没问,毕竟更让她犯愁的是
“季大哥,咱没钱了。”
季安有些不解:“小姐,白天换成的那三万两”
余岁岁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总不能和季大哥说是这钱把他从二皇子手中赎过来吧,他肯定又会放在心上然后再谢一遍。
少女话风一转:“这钱怎么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再怎么赚”
现如今手机没电,不能再用掌上围棋去破解棋局,但不破解棋局就不能赚钱,不赚钱就没钱充电,不充电就不能用掌上围棋。
无限死循环。
冷静点,余岁岁!
你可是个现代人,在古代赚钱能难到哪里去?
看着小姐从淡定如初变得焦虑,抓耳挠腮,季安有些不知所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赶忙从怀中掏出。
“小姐这个是您让我在青云棋庄二楼抄的象棋棋局。”
对,还有象棋棋局!
余岁岁兴致匆匆的接过去,围棋虽然是半路出身,但象棋毕竟自己还是个全国少年赛甲组冠军呢。
第一局思虑良久后,余岁岁洋洋洒洒的将对策写在棋局背面。
可看到第二局准备再接再厉时,她怔在了原地。
这和第一个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啊!
少女看了半天,仍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一旁的季安也不敢打扰。
余岁岁苦着脸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这辈子何德何能,能破这棋局。
转念之间,一个想法隐约冒头:“季大哥,青云棋庄的所有围棋棋局已破是吗?”
季安如实道:“是小姐,所有围棋棋局已破,这局象棋要我现在去兑银两回来吗?青云棋庄半夜有人值班,接待爱棋之人的深夜灵感。”
嚯,还挺人性化。
余岁岁:“那这青云棋庄的老板是何人?”
季安:“这两日去青云棋庄抄棋局时,我听旁人都称这棋庄老板庄主,但并没见过他,似乎他只是晚上有时会去…”
?
余岁岁陷入沉思,现如今手机不能用,她努力回想书中有关青云棋庄的情节,但还是对这神秘的棋庄庄主并没有头绪,应该跟宋祈白那个棋痴也没关系。
管他是谁,先搞钱要紧。
余岁岁:“其他象棋棋局留下我在研究研究,你先将这个破局送给青云棋庄,然后”
“直接找青云棋庄庄主,谈一桩生意。”
——
是夜,寅时将至,仁乐街上寂静无人,昏暗的天也没有半分要亮的意思,只有街角的亮的那盏油灯格外明显。
避过官兵的夜巡,季安从角落里闪出,径直拐向青云棋庄。
随着“啪”的一声在耳边倏地响起,原本看门的小二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被吓得咽了回去,瞌睡虫散了个没影。
店小二打量着眼前破了一层所有围棋棋局、害得所有人被庄主骂的罪魁祸首,恨的痒痒,没好气道:“大晚上的你要吓死人,有事说事,想看自己看。”
季安把棋局向前一推:“破了你们象棋第一个棋局。”
他淡淡的瞥了眼店小二惊讶的眼神,打断了他废话,直截了当进入主题。
“叫你们青云棋庄庄主来,我们要和他谈桩生意。”
店小二瞬间换了一副笑脸相应:“好汉,咱家也想帮你叫人但我们庄主从不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