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边亲密耳语的两人,楚天佑也故察觉到这余岁岁的倾向已定,气地牙痒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宋祈白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不着痕迹地加深,表面却还是双手端起酒杯,语气温和而恭敬。
“今日设宴请殿下光临鄙府,一是我夫妇二人新婚想请殿下喝一杯落下的喜酒。”
二皇子冷哼一声没答,不耐烦地瞥了眼病殃殃的宋祈白,嫌恶地把酒杯推到一旁。
“你!”这二皇子今日破天荒来自家地盘竟然还这么不给面子,向来看他不顺眼的陈朔更坐不住了。
宋祁白斯文一笑并不介意,端起杯一饮而尽。兴许是酒喝的有些急,一旁的余岁岁瞥见男人原本病态白的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于心不忍,下意识的抬起了手。
瞬间被自己理智的右手按住掐了一下。
拦他干嘛?!
是让他还有机会在掐死自己还是淹死?
余岁岁半抬起的手猛地一转未按住宋祁白,转手反而轻抚脖颈上的细麻,压住了自己的圣母心。
不管他不管他,喝口酒还能委屈死?
应该谢谢二皇子给自己明目张胆出这口恶气才是!
“咳”烈酒一股脑地侵入嗓子,宋祁白不适,忍不住咳了起来。
楚天佑注意到宋祈白的窘态,眼中藏不住的得意,毫不遮掩地嗤笑。
“切还是一副病秧子,今天这顿是请我喝喜酒还是来找我要人?”
楚天佑笑得嚣张:“喝酒的话我乐意奉陪,如果是要人的话那要你先喝上三杯以表诚意,在和我开口才是。”
陈朔气地站起身:“你别太过分!”
当前剑拔弩张的场面让余岁岁忍不住缩了下头,毕竟此事因自己留季安而起,虽和宋祈白不对付但也不能让他替自己挨骂。
可她正准备开口,身旁的男人却先一步抬手朝陈朔微微示意无碍,余岁岁微微一怔。
下一秒,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端起桌上刚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并肩坐的原因,馥郁的酒香飘进鼻腔,醇和的烈酒闻着味似乎就能想象到入口的辛烈,整杯过喉时刀割般的火辣,在肚子里燃气一团火。
余岁岁呆呆地看向他,脑子瞬间宕机。
他竟然在帮我出头?
男人抬头饮酒时,硬朗的下颚线格外明显,原本病态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虽是一饮而尽,但举手投足之间优雅的无可挑剔。
余岁岁心中微动。
只见宋祈白薄唇紧绷强忍不适,目光却深沉而又温柔地望向她摇头示意没事,右手毫不犹豫地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等他身形有些恍惚还拿起酒壶倒第三杯时,余岁岁没忍住轻扣住他的手腕,轻握了男人的手暗下决心。
“别喝了,我闯的祸我来收拾。”
等少女的目光再看向楚天佑时,语气明显带有几分忿忿不平。
“二皇子好大排场,这酒不喝都不能和你开口了吗?”
楚天佑看着两人亲昵和余岁岁的倒戈十分不满。
“岁岁妹妹,这人是你带走的。如若是别人,还当真不会有这个资格,我权当你为自家人。”
‘自家人’三个字特地咬重了音,楚天佑略带挑衅地望向宋祈白,话语间也不藏着对他的厌恶。
听他这阴一句阳一句,在看一旁单手撑着桌子灌酒脸颊微红的宋祈白,余岁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暴脾气瞬间上来,单手将宋祈白向后一揽挡在前面。
“季安这人是我带走的,他也不可能跟你回去,有什么条件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哦?口气不小。”楚天佑眯着眼看着两人距离拉的越来越近格外碍眼。
既然你余岁岁站队到那宋国质子边,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楚天佑站起了身:“余小姐,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余岁岁自然听出了男人称呼从刚刚的“岁岁妹妹”到“余小姐”的疏离变化,接下来必会为难自己。
倏地,挡在前面的手被宋祈白微微一握,余岁岁并没理他深情的目光,只是咬了咬牙抢在他开口前向二皇子道。
“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你真觉得我堂堂二皇子会缺你仨瓜俩子?”楚天佑嗤鼻一笑,神情自若地摆弄着桌上的酒杯。
“那毕竟是我府上的侍卫,我给余小姐个亲情价。”
“三万两,一个子不能少。”
靠!
余岁岁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朔打抱不平:“你这不是讹人!?你家侍卫有多金贵能值三万两?况且”
楚天佑却没理他,只是故作惊讶:“不会吧?余小姐嫁过来嫁妆都卖不够三万两?你可以找你夫君要啊,让他来帮你把那侍卫买过来。”
陈朔:“你明知白哥向来从简忌侈!每年的俸禄都捐给了涝灾人民,哪能和你一样奢靡直接拿出三万两银子!”
楚天佑丝毫不在意:“那昭王之子,这单你来买?前些日子听人说啊,昭王因你贪图享乐,把你的俸禄刚减半?”
陈朔:“楚天佑!你!”
正在两人争吵之际,余岁岁突然拍了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