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木雕,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与压力。
等齐湘洗完澡,看到他拿柴禾雕的木头鱼,好奇道:“钟策哥哥,你雕这个放在哪里呀?”
“到时候在下面挂个铃铛,挂在屋檐下,做木头鱼风铃。”钟策摸摸她的头,又道:“赶紧上去,把外套穿起。”
齐湘身体不比他,可受不得风。他给烘笼里换了些新鲜炭渣,拿上楼。
齐湘穿上外套,在那里哈手。她的手脚到了冬天特别容易冰凉。
钟策走过去,放下烘笼,把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捉住,然后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说:“给你暖手。”
齐湘两只冰凉的小手放在他暖乎乎的皮肤上,真是天然的人形取暖器啊。
钟策将她环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说:“我教你唱歌。”
齐湘点点头,摸着他暖呼呼的胸膛,跟着他唱起来。
等唱了几遍,她有点会了,不由得说道:“我觉得这首歌有些忧伤。”
钟策点点头:“王洛宾写的,他跟三毛有段黄昏恋,可惜,三毛上个月自缢去世了。”
“啊……怎么会……”齐湘其实还挺喜欢三毛的,一个传奇的爱流浪的女诗人,姐姐的书柜里,还有好几本她的诗集呢。
“嗯,很可惜。所以,活着的人,要好好珍惜生命,珍惜身边的人。”他说道,一遍遍的抚摸着齐湘圆圆的小头,幸好,他们还有今生今世。
第二天,邓秀给两个人分配了一个任务,叫他们用自行车驮上一大堆香肠、腊肉,推到邮电所,她要开始寄香肠了。
除了远在M省的齐宁,还有给了她们一大包地瓜干的林水妹,还有给他们拍了很多照片的王韬。
去邮电所的路上,不断有人和邓秀打招呼,然后盯着钟策好奇的打量。
好多人过年才回来,暑假没看过他。
这小伙子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又高又帅,挺拔凌厉,英气勃发,那股子整肃飞扬的精气神由内而外,自成气场。
带着这样的两个孩子在身边,邓秀心里有些小骄傲,她想到如果不是去年暑假钟老大过来,齐湘还活得懵里懵懂的。
要是老二跟齐宁之前一样,毕业后混着日子,再找个小镇上同样混日子的青年结婚生子,那一眼看到一辈子的颓废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现在不一样,女儿又上进又努力,变化肉眼可见。
而钟老大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这么优秀出众,配她家老二,真是一万个满意。
还没走到邮电所,突然路边一个小店跑出来一个人,大声喊着:“齐湘,齐湘。”
齐湘一看,是赵小楠,一学期没见,突然看到,还是挺亲切的。
她热情的对她挥挥手,赵小楠赶紧跑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钟策,觉得他比暑假看起来,更吸引人了,仿佛自带光华,令她的目光简直挪不开。
可是钟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淡漠疏离,冷清得就像隔着玻璃的工艺品,她的心里有一丝酸涩。
看着他推着的自行车上,驮着这么多的香肠腊肉,她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去邮电所给姐姐和别人寄香肠。”齐湘边走,边和小楠聊了起来,小楠不知不觉就跟他们跟到了邮电所。
讲起这学期各自的学习生活,赵小楠几乎没什么变化,就是感叹齐湘一走,她都没有什么好朋友了,一点都不好玩。
听说她到了北门中学,成绩从全班倒数第二名,到期中考的24名,再到期末的19名,她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听到齐湘说,她还在上美术培训班,以后要考美术学院,她已经傻眼了。
她觉得,短短半年时间,自己跟齐湘,好像有了无形的鸿沟,两人的生活完全不在一个圈子里。
齐湘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蓬勃生长的力量。
再看看她身边虽沉默,但是老是把眼睛放在齐湘身上的钟策,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是一潭死水、一片灰暗。
寄了香肠、腊肉,邓秀回去上班,小楠跟着齐湘他们回到齐家。
到了齐湘的房间,小楠一眼看到她贴在墙上的两张素描,都是画的钟策。她凑近一看,瞄瞄日期,有一张是昨天画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湘以前也就画画小姐、仙女和一些描摹的插图,现在能画这么厉害的素描了……
齐湘眼珠子一转,说:“小楠,不如你给我当模特吧。”
她昨天又画了一张钟策哥哥的素描,打算妈妈放假的时候给妈妈画一张。
相比男性,女性的线条和肌肉要柔和得多,初学者很难找准结构点。
她第一个就画的钟策哥哥,他面部骨点清晰,比例完美,很好找结构点,所以画出来效果也好。
妈妈是中年女性,写生难度更大,她想找小楠先练练手,免得到时候在妈妈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