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客气,也回句谢,直接落了座。
雅座与雅座间只用珠帘相隔,因此隔壁的动态还是能看个清楚。
胖胖给司徒景烈倒了杯茶,有些不满说道:“我们干吗要让座,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司徒景烈摇着扇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教小二为难。”接过杯子,喝了口又道:“而且那个女子是有点来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胖胖哼了声,压根不信,“哪有这么悬乎,随便出趟门就碰到个有来头的。”
杜小小看着隔壁帘子后的动静,不解问:“二少爷,你从哪看出那姑娘有来头啊?”她怎么看那衣服都没什么希奇的,还没有府里几个大丫鬟的料子好。
司徒景烈继续饮茶,声音却低了些,“衣服做工是没什么奇特,但裙身用的绞缬布可就讲究了,那印染的花纹起码需耗时半年才行……”宫廷制衣以用丝、绢、锦为主,而平民制衣多为结实耐磨的棉麻而成。
“绞缬布起源于西南某个族落,是他们的传统服饰,见过的人少听过的人就更是少了……”
杜小小瞧了瞧,那裙子确实好看,仿佛把一副朦胧的水墨画穿在了身上。
“二少爷,你说听过的人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胖胖撇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以前说替人脱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司徒景烈正含着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咳……咳……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杜小小窘了下,默默地倒了杯茶递给司徒景烈顺气,然后退到了旁边,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样子。
司徒景烈当她误会了,解释说道:“别听胖胖胡说,我会知道也是以前听别人说起过。”
杜小小点点头,但是依旧站的远远的不动。
胖胖见状,忍不住笑了,“少爷,你这可是自讨苦吃啊。”
司徒景烈没好气的回她,“可不是,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丫头,我可不是自讨苦吃么。”
这回换杜小小笑了,圆圆的眼笑弯成了半道月亮。
“罢了罢了,名声不好怨我自己,谁让我以前太不正经。”司徒景烈叹了声,但见她笑了,心头总算松口气,他还真担心这丫头会多想了。
杜小小和胖胖笑着看了对方一眼,这回选择安分地来到桌边坐下。
不多时,小二上齐了菜,三人动筷吃的开怀。
酒过一巡,原本算安静的二楼雅间突然热闹了起来。
“少爷,那些人是谁啊,这么吵!”好好的食欲被破坏,胖胖有点微词。
“是啊,怎么一下多了这么多人,那些小姐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啊。”杜小小也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同时她注意到他们隔壁雅间的三名女子有两名都掀开了帘子看。
司徒景烈抿了口酒,笑道:“每月的初三这里都要举行一场诗会,男女皆可参加,获胜者可以得到在御龙阁免费堂食一月的奖励,至今举办了小半年,也算有点规模了。”不过能来得起这里的又有谁会在意这个,那些书生要的无非不是想打出名堂,然后一鸣惊人。
胖胖咽了咽口水,“免费一个月呀!”
“那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姐在?”杜小小看着不远处帘子内正偷偷说笑的大家闺秀,不明白问。
“因为里头哪个说不准就是未来的状元爷了,她们自然要来看看。”司徒景烈嘴角哼了哼,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杜小小恍然,看来那些书生都是眼下这届的考生。
不过,有用吗?少爷对状元是誓在必得,以他的才情是断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想到司徒景轩,她的心微微有点发闷,还没来得及收起情绪,耳旁就突然传来胖胖的兴奋声。
“出题了,出题了,少爷,我们也过去凑热闹吧。”
“怎么?看上谁了?来来,与少爷我说说,我帮你把人扛回去。”司徒景烈也走出了位置,看着二楼的人来人往,打趣说道。
“少爷,说什么呢!”胖胖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拉起杜小小就往前挤,“小小,我们别理他,去那吧,那看上去人最多。”
杜小小任由胖胖拉着走向二楼大堂的中央,走进一看,原来是猜字谜。
“各位,来这看看了。”台上一名秀气的书生的男子正卖力的挥舞着双手想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今天我们蘅山书院在这设字谜擂台,希望大家能踊跃参加,最后获胜者能得到我们山长的亲笔墨宝一副。”说完,他红着脸急忙下去了。
“少爷,原来是字谜啊,我们也玩玩吧。”杜小小一看是字谜,便也来了兴趣。
“你会猜?”司徒景烈有点意外。字谜?他没有兴趣,那个什么老头的墨宝他就更没兴趣了。不过眼前这个笨笨的丫头会字谜,他倒是被勾起了好奇。
“少爷,你别看奴婢平常笨手笨脚的,猜字谜我可是高手呢。”杜小小嘴角翘了下。
“那我一定要见识下了。胖胖,快去拿字谜题。”见她露出难得一见的自信神色,司徒景烈也精神起来。
“我这就去。”胖胖一脸兴奋地小跑去中央那边。
司徒景烈抬眼扫过四周,看到那些女子眼里掩藏不住的跃跃欲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