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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舒带段修泽去做完脑部ct,医生看了片子,沉吟片刻说:“大脑颞叶也就是海马体左侧附近有块直径大约144x2的淤血,已经压迫到了海马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段修泽说:“记得。”
医生说:“你家庭成员都记得吗?”
段修泽说:“都记得。”
医生想了想,说:“那问题应该不算太大,等淤血自然吸收吧,不过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段修泽乖乖应下。
走出诊室,江望舒拿着那张ct仔细地看,段修泽说:“有什么好看的?”
江望舒说:“没想到你的脑仁长得挺好看的。”
段修泽说:“我头型长得也好,圆,小时候我妈会给我翻面。”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将ct还给他,“收好,你再住几天院,我会给你送三餐。”
段修泽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你给我送什么三餐?”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他,“你不想我给你送?”
段修泽说:“有温姨和我妈照顾我,你干嘛废这个心?”目光有怀疑地看着江望舒,“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江望舒心跳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你不知道吗?”
他举起左手,手指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铂金戒指。
段修泽有些意外,说:“靠,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
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
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
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
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
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
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
段修泽说:“……十七岁。”
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
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
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
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
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
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抬脚就要走。
段修泽:“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
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泽:“……”
他是抖m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
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
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
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
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
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
段修泽:“……”
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
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