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江舒瑶让她得偿所愿,心绪却还是有些飘,这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走到那儿去了,保佑千万别出事。
江舒瑶这样挂念着,晚上郝援朝下班回来也就问他了有没有来电话,还把心里那玄而又玄的感受和小娇娇的异状给说了下。
郝援朝就笑话她了,“这事上哪有那么玄的事,你这是想多了,四个男孩子呢,又不是小姑娘,能出啥事,放心的。”
“而且这大串联不是也要结束了吗?主席都不再接见红卫兵了也不检阅了,部队陆陆续续也回来人了,这几个孩子也快回来了,别担心了。”
江舒瑶瞪他,“你这是半点不操心,做二叔的呢!而且谁说没玄学了,你不是我不是?”这说的就是他们穿越的事,虽然上辈子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但是这穿越的事情都发生了,这预警一下又咋地,没准就是、啊呸,没事没事,不是啥预警,孩子们都好好的呢,不乱想了不乱想了。
郝援朝笑笑,看江舒瑶揭过这茬松了口气,还别说,他下午时候右眼皮也跳了下,不好说出来,免得江舒瑶听了更操心。
这没手机联络也没来电话,操心也真的没用,还是晚上吃完饭去办公室打打电话,推断一下孩子们可能到的接待站,看看那边有没有战友啥的联系一下,人在那儿不,没准还能接到电话,也有段时间没来电话了。
郝援朝心里过了遍,面上没显现半分。
——
沿海地带寂静的马路上,铁柱几个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还有些瑟瑟发抖,好一会,那劫后余生的喜悦才慢慢涌了上来,这一回,可真的是太惊险了,差点就要回不了家了!
被拦路抢货没了身上的钱和一些包袱就算了,差点就要连人也给抢走了啊,要不是最后关头那群土匪有不乐意惹事的,怕招上人命官司和大麻烦,家里还有人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呢,他们四个没准就真的要被绑去卖掉,而司机也要玩完了!!!
“呼,真的好险啊。”树根重重舒了一口气,心大的他发誓刚刚他的心要跳出来了!
也别说是他,连司机都差点要吓尿了好吗?听到其中那个土匪说要把他做掉毁尸灭迹他就吓死了,腿都软了,如今也是跟这四个孩子一样重重跌坐在地上没缓过气来,土匪都走去老远了身上还跟没力气似的发虚发软呢,车里的货被抢走他真的半点心疼都没了,脑袋里唯一想的就是还好留住了一条命,不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到时候依靠谁去,没了他这顶梁柱一个个都喝西北风去!
如今是捡回一条命了,那是万事都好说了,先缓缓,等缓过来了再把这绳子弄开回去,他以前被抢过有经验,这绳子磨一磨会弄出来的,那土匪以前没想要人命的,顶多磨到天亮就能去搬救兵,车他们是留下来不开的,毕竟车是珍贵物品,打劫去他们也没辙的,一抓一个准。
一个大人并四个半大孩子在路上坐了大半天,眼见着天都要黑了,这才匆匆忙忙起来把绳子给搞了,不然万一有狼啥的出来觅食就不好了。
五个人要弄这绳子也还好,不用慢慢磨,用牙齿咬或者背对背去解,没半小时就给弄开了,一个人手松绑了其他要解开也就好了,很快儿起身往车里去,他们是把货物都拿走了,剩下的也就是铁柱他们的一些小零碎,背包都给弄走了相机也丢了,这些零碎的大概是觉得没有用才留下来的。
也不挑剔了,把自己的东西拢一下就上车,车胎没破,还能走,赶紧儿开车就是回去,也别管目的了,货都没了要啥目的地,回家,哦不,离家有点远,到最近的镇上去,到小旅馆开个房间住一宿,天明了赶紧回。
连夜赶到了最近的镇上,国营饭店和供销社都关门了,还好这身份证明没有丢,还能去小旅馆开房,四个孩子要了一间房,吃了点没被顺走的司机的干粮,就挤在一块儿了。
是真的吓到了,这回儿真切意识到这外面可真是危险啊,坏人也是多的不得了,一不小心命都要没了,真的很可怕啊,要不是现在不到火车站,不然很不得连夜就回家去,在外面半点安全感都没有啊,就想回自己的家去找爹妈求安慰,觉都睡不好了,平时再心大再皮实的都一样,半夜惊醒好几回,要不是看到哥哥弟弟朋友都在,是在旅店里,不然真的怕了。
醒醒梦梦一夜就过去了,第二天早早起来都是黑眼圈,心还是慌的,请求司机送他们到最近的火车站,他们要买票回家了。
司机也明白小孩子遇到这种事是会吓到,他也吓到了好吗?昨晚也是一晚没睡好,大早上也是黑眼圈,急着回去。
就答应了,去警察局报警备案一下就带他们回去,没说要在公安局里等他们把人捉拿归案,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不了了之的,没有证据没有监控弄不了了,这报案其实最多是为了回去给单位开证明,到时候别把货丢了赖在自己头上。不过这回还是有多说几句那劫匪是真的太凶残了,差点想把人孩子给抢了去,都要发展成人贩子了,还是希望公安局早点儿破案,把人抓了,不然哪天真的劫货又抢人,还杀人毁尸灭迹,那真的是大事了。
然后就先送四个孩子去火车站,也没先回家,知道孩子受了惊讶要先送他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