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经过那批抖事件赵月如身体是不好,容易受惊吓了,这回又挨了陈春妮临走前那么狠的打,脑袋都要被敲出脑震荡似的,身体一些私密处也被她掐的难受,陈政委又不顺她的意,反而还隐隐有怪罪她的意思,日子又不痛快起来,一下子就有些郁结于心,消瘦下去的肉是补不回来了,眉宇间都隐隐见着一些阴沉与刻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跟家里人过不去,便真的开始时不时头疼又心疼,各种大小毛病都找上门来了。
而她病又跟程婉婉病是不一样的,程婉婉病弱是天生的,跟自带那惹人疼的羸弱似的,她却是半路生病,休息不好,时常惊惧,睡眠质量差,又喝了不少正常的奇怪的药,连符水都喝过,日子久了,脸上的气色也显得越发难看暗沉,都显老了,想再次靠这柔弱来抓陈政委的心,怕是不能了。
夫妻俩的感情这回是迅速萎缩下去了。
江舒瑶虽然不想沾染隔壁的事情,但是邻里邻居住的这么近,动静多少都能听到的,也不想怎么评价,只能说隔壁屋里除了个傻的,也就陈春草还是品性比较好一点的,而这一回陈春妮的走和陈政委的‘醒悟’,她也是阴差阳错得了福气了,陈政委没再对赵月如使唤她打她的举动选择忽视,也开始知道向着点目前这个养在家里唯一正常的闺女了,这让陈春草的日子是好过许多了。
九月中下旬,陈春妮先头离开部队去串联之后,铁柱四个孩子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出发了。
钱票没有放在口袋里,而是放在了自己缝的暗袋里,本来江舒瑶是没想到的,而是铁柱跟栓子他们四个孩子自己想好的,都是对钱票重视的孩子,难得手头上有点钱,偷了会心疼得要命似的,纷纷开动脑筋,鞋子衣服暗袋位置都想了遍,最后铁柱跟树根还有栓子都是在里衣里封了缝隙跟小拇指粗细口子的暗袋,而驴蛋实在是不想买糖买吃的钱给人偷了,缝进上衣里衣暗袋都不放心,最后他参考了他娘周小花在他爹四角内裤上缝的口袋,就把暗袋缝在那里了,位置还有些一言难尽,别人要是去拿就跟耍流氓差不多了。
栓子见状沉默了,又把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钱放到驴蛋那口袋里,“你就别拿钱了,要用的话先花我的,实在用光了再说,反正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钱。”不然不知道的依然你在掏#。
驴蛋很得意,“放心,我懂。”大庭广众之下拿钱那岂不是会被人知道他这秘密位置?要掏也得避着人掏。
然而饶是大家都没想到,驴蛋还真有要‘大庭广众之下’掏钱的机会,当时那偷卖东西的大妈,差点就没一巴掌扇过去喊耍流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门面试去了,宅了快一个学期的我坐车差点没坐头晕......回来的时候在想,为啥我们一定要写实习报告呢?我都不想工作考虑直接全职了!
——就先一更,明天九千字肥章补上,爱泥萌么么哒~
第103章 搭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地在轨道上行驶, 硬座车厢里塞满了穿着绿军装带着红袖章的年轻人, 小的有跟驴蛋树根这样的, 最大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多岁, 这一节车厢里更多的都是停课闹革命的学生代表,而教职工代表并不在这节车厢里头。
栓子跟驴蛋除了上次来部队,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得很,一会儿趴到车窗看外头的风景, 一会儿跟那群红卫兵们交谈,暂且这节车厢都是址城部队的, 对好玩的孩子来说, 部队里头基本没有不认识的孩子。
不止是他们两个这么兴奋,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这年代不像后世,不说随时能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也没少出门的时候,还不坐火车,什么地铁高铁飞机都是没问题的, 现在交通不便,出门的时候少了,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没出次门,这回能去首都走一趟,那是天上掉馅饼似的好事情了,回老家一说都能让人给羡慕的。
看过风景聊过天, 不知不觉又背起语录来还唱歌跳舞,车厢里热热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哪来的表演队伍呢。
铁柱跟树根在家里背过语录,差不多整本书都记下来了,背语录是没问题的,但是跳舞这事,还是要看驴蛋出场,就连他哥栓子都要退避三舍,自打那年的六一儿童节上场表演后,驴蛋对跳舞这事就挺热衷的,每年过儿童节他都要上去表演一二,老师要是不选他那绝对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驴蛋本来就是老师心中的刺头学生,一年级还留级过,这跳舞不选他也是因为那一届的六一儿童节实在印象过于深刻,并不是他舞蹈跳的不好,要是他不闹那没啥,可闹腾起来真没几个消受得了,软硬他都来,脸皮忒厚、不,简直没有丢脸那根弦似的,于是都妥协了,他六一儿童节就表演了一次又一次,基本部队的都知道他这个娃了。
另类的出名方式,一般人也是模仿不了。
于是,在车厢里这么一跳舞之后,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不比了不比了,咱比不了啊。
驴蛋如愿以偿又出了风头,还略微有些遗憾结束得太快,再来跳一跳也很有意思嘛。
他哥栓子把跃跃欲试的驴蛋拉回来,“省点力气,别浪费粮食。”
运动饿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