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婉婉很显然不这样想, 在‘病好’两天后回来上课时, 趁着办公室马嫂子不在, 要往她手里塞十块钱, 希望她对她曾经怀孕的事情保密。
江舒瑶躲开了,神情淡漠,“我不喜欢说人八卦,你不用这样。”说罢拿着教案出门, 不再搭理她。
之后,也不知道程婉婉是听进去还是怎么回事,也没再找江舒瑶了,甚至还有些故意躲着她,短暂的几分钟课间交集也是没交流,马嫂子不知道是受流言影响还是看出什么,跟程婉婉的来往也有些淡,办公室的氛围不再像最初那样友好,平和的表象下藏着疏离或者其他。
江舒瑶为此也没太大介意,办公室的氛围对她的生活影响不大,除了要连续上课,她很少待在办公室里,就是学生的作业都是带回家批改,所以日子该怎么过依旧是怎么过。
十一月末的时候卫生所开始组织打疫苗的事,江舒瑶把四个孩子带过去,办理了儿童预防接种证,该打的能打的疫苗都给打了。
那天情况有些吵闹,主要是有些孩子会怕打针哭,不过医生和防疫站那边过来的工作人员给了糖丸之后便安抚住了。
铁柱和树根都不是怕疼的孩子,打疫苗都挺配合。比较麻烦的是萍萍安安两小只,针扎进去的时候都哇哇哭了还拼命挣扎。随着月份的增长和伙食的喂养,两小只如今的力气是越发地大,尤其是萍萍,江舒瑶差点没按住她。但好在萍萍哭闹得厉害也比较容易哄,一边给她抿冬瓜糖一边拿玩具哄她,没一会转移注意力不痛之后就不哭了。
安安就比较难哄,这一套他不吃,被针扎了之后还被郝援朝按住,当即就委屈了,伸手去找江舒瑶抱,最后还是江舒瑶抱着哄了他大半天才乖了。
江舒瑶对这么娇气的安安没辙,觉得他跟萍萍可能生错了性别,他们越是长大她越是有这种感觉,日后要操心更多的怕是安安了。
不,应该说现在让人操心更多的也是安安,打完疫苗后那三个都没不良反应,适应很好,而安安晚上还是低烧了,喂了不少温热的水后面才慢慢退烧。
等他退烧哄睡着了,已经是深夜了。
“安安的体质还是太弱了些。”床上,夫妻俩个说悄悄话,江舒瑶眉宇间有些担忧。
郝援朝搂着她亲亲额头,“已经在变好了,现在不需要吃药就能自动退烧,没事的,会越来越好的。”
“别多想了啊,快睡觉。”
说着故意吓唬她不睡就做有爱的运动,被江舒瑶拧了下腰,瞪着他,“你不是亲叔叔对。”
“我是你亲老公,快睡,明天你上早课呢。”她的上课时间表他都记得。
江舒瑶闻言被哄笑了,这才不与他计较,搂着他的腰乖乖在他怀里睡觉。
之后的日子按部就班,上班养娃种菜,一眨眼时间就过去大半,又是冬至时节,冬至又被称为‘冬节’‘长至节’‘亚岁’等,在古代这还算个大节日,不过如今也是没祭祀上香什么活动,址城的习俗便是做糯米汤圆,也有人说过了冬节就表示一年还没过去但是已经增加了一岁,因此,江舒瑶给铁柱树根发了两毛钱的红包,算是庆祝他们又‘长’了一岁。
‘长大’一岁后的树根不能再说‘我是个六岁的孩子’这样的口头禅了,当然也没把它改为‘我是个七岁的孩子’,而是自觉地表现得像个小大人,干家务活要比往常多了,还要陪两个弟弟妹妹玩,尤其是学会爬的萍萍。
是的,冬至前两天萍萍就学会了爬,学会爬之后她活动的领域就扩大了,婴儿床不够她爬她不高兴,扯着嗓子嚎叫表达自己不满。
江舒瑶见状只好让郝援朝砍来几根竹子,在原先铁柱和树根睡的大床上敲敲打打改造一番,又铺上一层旧棉被,这才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爬个够。
可惜她小看了萍萍旺盛的运动欲,两人睡绰绰有余的大床她来回四个角地爬,没个两三天就嫌弃了,想要去更宽敞的地方爬。
更宽敞还能有哪里,地上?
江舒瑶是不可能答应的,天气已经变冷了,地上更是冰凉凉的,又没那么多布或者垫子可以铺给她爬,放到地上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便又做了几个大一点儿的布偶给她玩,算是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倒是安安,看萍萍爬了多天也不爬的,把他俩放在同一张床上,他就乖乖地坐着玩玩偶,坐久了累了就躺下,柔软的棉被摔不疼他,萍萍爬得再欢快他都稳稳的,不像以往萍萍会翻身会坐没几天他也跟着会。
江舒瑶听了周小花嫂子说的每个孩子发育情况不同,也没有太担心,没准就是过段时间他自动会了呢?萍萍是属于健壮那一类,比很多预产期到了才出生的孩子都厉害了,安安晚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不过江舒瑶没想到安安有可能不是不会爬而是嫌弃萍萍的‘狗爬式’?有天郝援朝他们上班上学去,江舒瑶上完课回来在家,把两小只放到床上去自己到厨房忙活,过了会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过来一看,就看见萍萍在追着安安玩,萍萍用狗爬式在后面紧追不舍,安安则是坐着挪小屁股挪得飞快,一个语气高兴一个语气不满,爬到了床尾被竹子围栏拦住还会控制方向转弯,把江舒瑶惊讶的都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