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浸染商场多年的老狐狸, 温振东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
“欸?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是晚辈你是长辈, 应该的应该的。” 话里行间带着淡淡的试探。
马锐唇边的冷笑不变, 只见他摆了摆手, 道:
“别, 我马某人当不起,我来就是想问温董一个问题的,希望温董能给个解释。”
面子三番两次被驳,温振东的心里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一副热情老哥们的模样, 笑着说:
“马老弟放心, 我一定知无不言。”他顿了顿, 看了看家里的保姆和妻女, 又道:
“马老弟,我们去书房谈吧!”说着, 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锐也觉得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沉着脸跟着他进了二楼书房。
温母看着两人进去,不禁担忧地叹了一句:
“这大清早的出什么事儿啊!”
温意瞧见母亲的神情,将手里盛好的粥放到她面前,安慰道:“妈, 没事,爸能解决的,再说马叔叔原来也来过我们家啊!别担心了,来,我们继续吃。”
话虽这样说,温意还是不自觉地看了看紧闭的门,马锐,怕是来者不善啊!
书房里,温振东刚关上门,就听到马锐道:
“温董,小意的订婚日是定在哪天啊?我这做长辈的也要备备礼啊!”
温振东对联姻这件事已经能驾轻就熟地应付了,以为他要问的是这个,随即笑道:
“他们年轻人可不得好好处处呢嘛,已经在看日子了,定下来后就准备放消息。我们小意啊脸皮子薄,晏家那种高门大户啊我和你嫂子都怕她应付不过来呢!”说说的俨然一副又头疼又欣慰的好父亲样子。
其实温振东后来想了想,还是比较庆幸只告诉了那么几个人。既然晏庭没有跟小意联姻的意愿,而他已经将那些人的投资收了,现在只能把这个慌圆下去再想办法,等那个开发的新项目成功盈利了,就算他们以后发现并没有联姻这回事,他也能把那笔投资退还,到时候再说晏氏眼光太高,看不上小意,这事也翻篇了。
还真把自己当人晏总的老丈人啊!马锐肥胖的脸上微微有些不屑,“你确定你们家温意定的是晏家?”
“马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巧不巧,昨晚我碰到晏氏的晏总了,你看说自己小意那么讨人喜欢我得恭喜恭喜晏总啊,你猜怎么来着,晏总竟然自己都不知道订婚的事,温董,您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温振东越听心越沉,手心冒着冷汗,但还是强撑着镇定试探道:
“你……你碰到晏总了?”
“温振东,你好聪明啊!”马锐讽刺地笑道,这是把他当猴耍呢!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想到这事儿可能会得罪晏氏,他的脸色更差了。
这下温振东的面色变了,“马老弟这事你听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锐打断,“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就一句话,撤资!”
温振东新开发的那个投资项目本来他就觉得没多靠谱,后来想想晏温联姻,有什么事还有晏氏给老丈人兜着呢!所以他才投的。要不是看在晏氏的面子上,他压根都不想投进来,现在好了,全他妈是假的,他要再不撤就是蠢了!
一听撤资温振东慌了,他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防这个吗?他忙赔着笑脸道:
“马老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慢慢谈好吗?”温振东脑子飞速想着对策,只想缓住马锐。
马锐根本不想听他说了,只是一个劲儿强调要撤资。温振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嘴皮子都磨破了都没换来他的好脸色,无法了,只能同意。
而马锐一听他同意又有别的想法了,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脸色缓了缓,甚至都有些和顺。温振东见状心里有些咯噔,都认识多年了,他对马锐有几分了解,此人最是贪婪不过。
果然,他看到马锐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对他说:
“温董,这事儿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
“马锐你什么意思?”温振东脸都黑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管温董要点封口费。”马锐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意味明显。
“你不要欺人太甚。”温振东咬牙道。他没想到马锐能这么无耻,不过他却懂他的意思,这事要是被他说出去,对温氏那可是百害无一利。他试图打着商量,“马老弟,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
“温董,我总得要点损失费吧!”马锐笑着,哪有什么朋友,商场嘛,利益最重要!
温振东咬咬牙,对眼前的这个小人厌恶极了。不过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答应,冷声道:“你要多少?”
马锐说了个数字,他睁大眼睛刚要反驳,却听到他笑着说:
“温董可要想清楚,被那帮家伙知道了,你损失的,可不是这个数了,你放心,我这人,口风很紧的。”
温振东暗恨却没辙,叹了一口浊气,同意了,“你最好记住你说的!”
……
马锐满意离开后,温意母女进来书房,看到一地的茶器碎片,又看到温振东一脸的怒气,小心翼翼地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