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事儿,您老不是装糊涂吧?这事是就收银子吗?”
贾母不说话,目光炯炯盯着贾赦。
贾赦沉默。
终于顶不住贾母灼灼目光,说:“母亲尽管和来家投帖子的人说,儿子已经另立一支了。”
“老大,这话说出去可有人信?你是贾家血脉。”
贾赦搁下茶碗,绷紧了后背,坐直了身子。
“老太太,”贾琏见二人气氛不对,赶紧插话,“老太太,就是要父亲去收欠款,那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命,难道父亲还能抗旨不尊?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贾母无奈看看琏二,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初他祖父、老子何样人物,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只知道吃喝的小聪明儿子?
——贾母此时定时忘记了,贾琏可是在她跟前,由她教养长大的了。
“老大。”贾母不依不饶追问贾赦。
“母亲想要我这条命?”
“父亲!”贾琏带翻了茶碗。这都什么和什么,怎么就涉及到了父亲的命?!
“母亲难道还以为有什么指望吗?”
“老大,娘娘得封,不说宝玉有了依靠,就是以后有了小皇子,就不依靠家里的这些老亲,辈辈往来的这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