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低头,忽的笑出声。
“是么?不如我们打个赌?”
男人的手臂收拢,将人紧紧搂住。他俯下身来,贴在白绫稚的耳边:“我赌,太子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如何?”
嘴唇擦过白绫稚的耳廓,带来一连串奇异的感觉。
她微怔,对上那双与以往不同的深邃眼眸:“所以,这就是你最完整的样子?”
她主动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的面孔:“很好,你既然这么笃定,我就吃点亏,同你打这个赌。”
苏楮墨没有挣扎,任由她打量。
女人的眼眸透出几分新鲜的赞赏,手指
轻轻点在他心口:“老规矩?”
男人却忽的笑出声来,他垂下眼帘,在她耳侧轻声道:“这次,要多加一些赌注。”
他眼眸漆黑如墨,手指伸进她的发丝,轻轻摩挲:“府里有一处泡澡的池子,你应该清楚。”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粘稠起来。
白绫稚似乎是颤了颤,随后勾起唇角:“好,若我输了,当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男人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了些,很快就笑着,亲上她的眼角。
“稚儿,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这个许诺,我也绝对不会让太子得逞的。”
女
人不慌不忙的仰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她倒是很好奇,在这种显而易见,太子绝对不可能让意外发生的情况下,苏楮墨到底还藏着多大的能力。
不过,白绫稚倒是做梦都没想到,苏楮墨的行动这么快。
几乎是第二日的清晨,整个京城就炸开了锅。
京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印有证据的纸张。上面详细的描述来了太子如何黑心的嫁祸两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又是如何用这两个孩子的死拿捏了唐家,又分析了唐家这么多年如何针对瑞王府。
而背后,又写了唐家如何对太子尽忠,这么多年
背了多少人命。
一条条血淋淋的证据,让京城人大为震撼。
换句话说,在这个圈套当中,唯一无辜的,恐怕就只有苏楮墨了。
白绫稚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男人一把捞起。
“不必再穿了,今日王府里没有人。你输了,该愿赌服输才对。”
白绫稚猛地清醒过来,瞪大眼睛:“这么快?”
苏楮墨点头:“陛下已经把唐家从牢里放出来,将事情告诉他了。但最后,他还是要被处死。”
白绫稚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能力,好像远远在她想象之外。
毕
竟她估算过,苏楮墨如果要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应该最快还要需要一天。
他动作这么快,只能说明……他早早就部署好了一切。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我发现,自从蛊毒被解,你没了束缚之后,似乎越来越聪明了。”
苏楮墨扫了她一眼:“别提蛊毒,若不是本王半点准备都没有,怎么会让太子这一行人得手?”
后院的一块空地,以琉璃搭建成半透明的屋子,拉上帘子,便是密闭空间。
池子早早被下人忝好了水,此时正氤氲出热气,模糊了视线。
“愿赌服输,稚儿,自己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