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他分明只是在书房里帘子,忽然喉咙一阵腥甜,就吐出一口黑血。
而这前后,他压根就没有入口任何东西,更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所以第一时间,他怀疑的就是昨晚的黑衣人。
毕竟他神通广大,在暗地里不知道会做出多少坏事。
白绫稚没有说话,她将银针收起,又给他塞了一颗解毒丸,确定毒素彻底清除之后,才缓缓站起来。
“信不信在你。”
她嗓音透着些凉意:“瑞王殿下,我从没阻止你调查,也没强求过你做什么。你就算是从此之后再
也不信我,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苏楮墨只觉得迎头被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感觉白绫稚好像再次变得疏远,而根源,还是他。
他摇了摇头:“大概是这两日太累了,所以才一时糊涂。对不起,是我的错。”
白绫稚没有说话,只沉着脸离开了。
苏楮墨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有些苦涩的摇头。
迟未赶紧进来帮忙清理,随后闻到:“主子,看清楚了么?”
苏楮墨的眼眸沉了沉:“那传闻大概是莫须有的,白绫稚就是白家的人。那个线索说
不准是别人故意设下用来干扰判断的。”
迟未跪在地上:“属下该死。”
苏楮墨摆摆手:“无妨,也不差这一次了。”
他说着:“明日之前把唐家的事查清楚,报告给王妃。”
迟未应下,才缓缓离开。
苏楮墨摁了摁太阳穴,十分疲惫。
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他甚至都有些恍惚了。
只是……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虽然他将计就计把白绫稚叫来,确认了她随身携带的那吊坠的确是白家的东西,又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但……
瑞王府的侍卫并不算少,
更何况还有迟未这样的人。
可到底是什么人,竟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这算是挑衅么?还是警告?
苏楮墨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透着些无力感。
最让他觉得难过的是,白绫稚的确是白家的人,没有任何回转余地。
可白家曾经那样对他……
苏楮墨忽的笑出声,只觉得造化弄人。
他匆匆验证,更像是个笑话。
而白绫稚那边,也正呆坐着出神。
她觉得今日的苏楮墨怪怪的,就像是……这些完全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可是她把过脉了,没有中蛊毒,也没被控制
。
至于伪装……更是不可能骗过她的眼睛。
白绫稚盯着手上蹭到的黑血,心烦意乱。
苏楮墨今日表现的太过异常,就像是急切的想要确认什么似的。
可他……能确认什么呢?
白幼渊在这个时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卷书册:“娘,你看这个!”
他脸色难得沉重,声音都有些颤抖:“娘……这是真的么?”
白绫稚心里一紧,连忙看了几页,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
这是……白家?
她猛地站起来,只觉得一阵阵发晕:所以……这就是苏楮墨对她忽冷忽热的源头?!